第(1/3)頁
周三,清晨,又是餐桌。
《樹上的男爵》里怎么說來著?飯桌成了暴露我們之間一切對立和矛盾的場所?
“你們別看著我。”顧然對盯著他看的女性們說,“昨晚我一個夢都沒做。”
“那我所脫非人?”何傾顏愣了,下一刻卻又偏偏無事發生似的解釋,“我說的‘脫’是脫褲子的脫。”
“你自己的夢,哪有什么人?”顧然無話可說。
“你昨晚沒做夢?”蘇晴忽然問顧然。
“.”
“這表情一看就是做了。”嚴寒香一邊吃飯,一邊淡淡地笑道。
“我夢見——”顧然緩緩道,其余四人都側耳傾聽。
“——我教蘇晴打臺球。”他說。
“下手是不對的,虎口和食指要捏在一起?”蘇晴問。
顧然吃菜。
“下巴要在球桿的正上方?”
顧然吃蝦。
“右腳繃直,在右手正下方?”
顧然喝光果汁,起身道:“我吃好了,在車庫等你們!”
他走了。
“具體呢?”何傾顏飯也不吃了,好奇地望著蘇晴。
蘇晴不說話,繼續吃飯。
“我不相信你們只打了臺球。”何傾顏笑起來,“他是不是打伱了?”
“是我拿球桿打他。”蘇晴說。
不知為何,嚴寒香、何傾顏這對母女笑起來,連莊靜微笑著注視自己女兒。
蘇晴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如果什么都沒做,她為什么要用球桿打顧然?
“是不是”何傾顏笑得曖昧,“他先用他的桿子打你了?”
“.他敢嗎?”蘇晴道。
“停頓!看來是聽懂了!而之所以會聽懂,是因為經歷過,不然以你的知識面,怎么可能懂!”
“我也吃好了。”蘇晴也走了。
“哈哈哈~”
身后的餐桌上全是笑聲。
蘇晴換好衣服,直接來到車庫,打開車門,坐進藍色寶馬。
“別別別,這樣不好,有監控!”寶馬車里的男人說。
“監控只有自己家能看見,物業都沒有權限!”寶馬車里的女人很積極。
車身輕微搖晃。
去{靜海}的路上,何傾顏一直盯著顧然發紅的左耳看。
最諷刺的是,她沒有笑,只是拿出手機拍照,簡直就像老師發試卷,別人都是‘名字+分數’,輪到自己時只有‘名字’,老師還一直盯著自己。
上了春山,到了{靜海},下了車。
山下大海上空烏云密布,暫時看起來還風平浪靜,烏云偶爾裂開一條縫隙,光束照射在城市的一角。
淹沒在綠化中的高樓大廈,像是埋伏好的巨人士兵,等待著臺風大軍的到來。
“好涼快。”何傾顏張開雙臂。
微風習習,吹在身上確實舒服。
“但好像對你的耳朵沒用,不能降溫。”何傾顏看向顧然的左耳。
“因為你在升溫。”顧然走向辦公樓。
陳珂第一個到,雙方慣例打完招呼。
“珂珂,你仔細看顧然,發現他今天與昨天有什么分別。”何傾顏說。
不需要她提醒,陳珂已經盯著顧然的耳朵。
“怎么了?”她笑著問。
“家暴。”何傾顏點頭,像是在說事情的嚴重性。
“家法。”蘇晴是這么認為的。
“這是我不屈的證明!”顧然道。
三位女醫生都含蓄地笑著,就好像顧然把褲子脫了,說‘大吧?’,然后她們不說話。
例子如此極端,可見顧然此時的尷尬。
“我去換衣服。”他走進更衣室。
更衣室外。
“沒想到你這么暴力?”何傾顏調侃蘇晴。
“當時我的手在忙,只是用牙齒輕輕咬住他的耳朵,他自己害羞。”蘇晴沖泡著膠囊咖啡。
“手·在·忙?”
“撓癢癢。”
“切,沒意思。”偶爾何傾顏也會說‘切’。
“聽說你們昨晚打網球,一打二還輸了?”陳珂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