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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遠應了個好，便跟在了汪洛洛后。

    汪洛洛抄了小路，并且從汪府的一個小花園的圍墻翻了進去。跟在后面的汪遠，遠遠看見她這矯健的姿，都嚇了一跳。

    汪洛洛偷偷摸摸地潛回了府里，直奔祖母朱氏的屋子去。朱氏患病，正坐在上咳嗽，忽然聽見門吱呀的一聲，然后就瞧見了思夜想的孫女。

    “噓！”汪洛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對屋子里的丫環仆婦道，“你們都別說話，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丫環仆婦們面面相覷，沒有說什么。

    汪洛洛解開斗篷，一路小跑到祖母的前，跪下道：“祖母，您病好點兒沒？”

    “老毛病了，治治就好。”朱氏見到孫女很高興，原本渾濁的眼睛都亮了幾分，道，“你怎么回來的？”

    “我跟著下去顧襄姐姐家里，順便跑回來瞧您一眼。您可別告訴母親。”汪洛洛低聲說道。

    朱氏知道她不想招惹蔡氏，點了點頭。又道：“你進宮當伴讀也是好事，可以不必受她的氣了。對了，下待你怎么樣？”

    “皇后娘娘和下都待我很好，您不用擔心。”汪洛洛拉緊祖母的手，“您好好養病，過幾我生辰再來給您請安。”

    說著，她拿出那虎頭拐杖，笑了笑：“瞧，這是我給您買的，您喜歡不？”

    朱氏一曬：“你這丫頭，還費這心思干嘛，我又不是買不起拐杖，只不過舊的更順手些罷了。”

    “我不管，您就得用我買的，這樣才能記著我。“汪洛洛撒道。

    朱氏寵溺地點了點頭，摸摸她的腦袋，見她還跪在地上，忙道：“快起來吧，地上涼。”

    “我這就走了，下還在顧襄姐姐家等著我呢。”汪洛洛往下磕了個頭，“您珍重。”

    說罷一刻也不耽誤地轉離去。

    朱氏望著孫女離去的方向，心中感慨，若不是蔡氏這個繼母待孩子太薄，孩子怎么會連回自己家都要偷偷摸摸的呢。

    汪洛洛準備從剛才翻墻進來的地方，再翻出去，只要半道兒上不遇見蔡氏就沒事了。

    怕什么，偏偏就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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