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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皇帝打斷兒子，“這是人家的家事，你摻和什么。”

    孟和昶一愣，他知道這事應與自己無關，但是一聽汪洛洛要嫁給蔡富那小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也不知如何辯駁，于是任道：“我不管，反正汪洛洛不能和蔡富定親！”

    “行了，出去！”皇帝聽不下去了，命兒子退下。

    孟和昶以為自己在“行俠仗義”，沒想到還被叫來訓了一頓。想跟他爹再爭辯幾句，卻被他爹的眼神勸退，不服氣地退了出去。

    皇帝命人：“給宰相搬個座來。”

    永福搬來了一把太師椅，躬對汪森道：“宰相大人，請坐吧。”

    這便是皇帝赦他無罪的意思。汪森坐下，接過永福遞來的茶，嘆了口氣，笑道：“皇上真是寬宏大量。”

    “兒女私事罷了，再說是朕兒子先動的手，自然不能怪罪到宰相頭上。”皇帝說著話鋒一轉，“不過若真如昶兒所說，宰相大人孫女的親事是草率了一些。”

    汪森也不喜歡蔡富那小子，只不過他忙，加上朱氏體弱多病，內宅的事多交由蔡氏掌管，他就也沒說什么。

    如今連皇帝都過問了，他忙起道：“皇上說得是，臣會再考慮的。”

    “嗯。”皇帝頷首道，“其實皇后常與朕說，不主張父母為孩子定親，怎么著也得孩子自個兒高興。何況洛洛還小，宰相不如再等個幾年，要是她有投意合的，再論婚事不遲。”

    “皇上說得是。”

    此事就算這樣平息了，皇帝覺得是小事，也沒罰那蔡富，不過蔡富捅了這個婁子，還在汪府偷腥，被他家父母動用家法罰得不輕。宰相一回家，就命人退了汪洛洛和蔡家的親事，并且警告蔡氏，以后洛洛的親事由不得她再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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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府。

    孟世端以“啞巴小王”的份，在楊念玉隔壁的耳房里一連住了三。楊念玉眼睛看不見，只把他當一般小廝使喚，他也不惱。

    一個瞎子，一個“啞巴”，一個看不見，一個不說話，這樣的相處，子安靜而緩慢。沒了爭吵，沒了猜忌，只剩下默默的陪伴。

    花廳中，楊英親自捧茶給孟世端：“王爺請用茶。”

    孟世端客氣道：“我既然是你家女婿，楊大人就是我長輩，您不用伺候我，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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