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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鬽看向趙謙，道：“你屬樓觀派，蒼龍子屬無涯觀，你二人雖交手?jǐn)?shù)次，但也算有些淵源，你將其多年心血?dú)в谝坏恢獰o涯觀會不會因此而與你勢不兩立？”

    趙謙見蒼龍子神情，知道此卷軸菲比尋常，道：“‘四色村志’難道不是此卷軸之名，而是障眼之法？”

    第二鬽道：“‘四色村志’確實是卷軸之名。不過這里面記載了四色村數(shù)百年的演變，里面的信息可是非常龐大和珍貴的。”

    趙謙道：“并非什么數(shù)據(jù)都是珍貴的，四色村數(shù)百年的實驗，終究只是徒勞。”

    第二鬽道：“你倒真會給自己的錯誤找借口。你知道四色村是什么實驗嗎？”

    趙謙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第二鬽道：“道教有云：‘自天地開辟，乃有邊夷羌、蠻、戎、狄，為中國之籬落，婚姻嫁娶，各正其類，奉事至道，各專其真，不使雜錯。’蒼龍子盜取此卷軸，目的自然是為了證實道教此番論述，讓中原人拒絕混血，以對抗易乾的天下大同之計。”

    趙謙道：“道教在的論述，無需來證明。”

    第二鬽道：“那如何證明？”

    趙謙道：“騾子由驢和馬雜交所得，雖體質(zhì)結(jié)實，肢蹄強(qiáng)健，但幾乎不能產(chǎn)子。馬踏飛燕的原型為山丹馬，由西域大宛馬和蒙古馬雜交所得，雖體高、能力都有提升，但后代則江河日下。必須經(jīng)過回交、橫交，花費(fèi)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優(yōu)中選優(yōu)，才能培育出良種。馬匹可以用人力篩選，難道人類繁衍也可人為強(qiáng)加干預(yù)嗎？這便是道教在反對混血之緣由。而你們在四色村實驗時，是否花費(fèi)大量的時間擇選呢？”

    第二鬽心中一驚，暗道：“四色村沒有，但長狄村是經(jīng)過人為篩選的，不過先祖并未考慮到此點，僅是選強(qiáng)汰弱。”其雖察覺鬼方長狄村實驗之不足，亦不愿承認(rèn)，心思電轉(zhuǎn)，道：“我派先祖創(chuàng)立四色村之初衷，又豈是你能揣度的？”

    趙謙懶得與第二鬽爭論，用余光瞥了蒼龍子一眼，暗道：“以蒼龍子的才智，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不至于僅僅為了區(qū)區(qū)的。看來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那我便配合蒼龍子在此拖延時間。”思畢，略一思索，道：“你剛才說天下大同之計，可是以眾生平等為由，毀華夷之辨，污華夏血統(tǒng)，進(jìn)而徹底斷絕華夏道統(tǒng)？”

    第二鬽道：“你竟然僅憑名字便猜出我們的大致計劃。”

    趙謙道：“你們的手段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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