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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會看一些這方面的資料當放松。”楊輕聲回答。

    “真是...好辦法！”

    楊秋琳微微一笑，她覺得女兒最近進步有點大，可能是更加專注的緣故。

    袁芥看看她，又看看楊秋琳，繼續說：“就是因為有這么多大師任教，學校才有個音樂家手稿展示廳。收藏很多珍貴的音樂家手稿，基本上都是人家送的。展示廳開廳的那天，記者政要云集。

    當時我還納悶是怎么回事。原來朱利亞不開則已，一開就開了個全美國最大，世界排第三的，收集手稿最多的展示廳了。”

    看看對面兩位似乎對這個展示廳沒太多興趣，袁芥也明白，人家最關心的其實還是人。

    “鋼琴系就已經說完了，我再隨便說說其它系的。我隨便說，你們也隨便聽，…”

    楊秋琳和楊點點頭，進校之前得把重要的人事都了解通透。

    “音樂學系主任格里克教授。他屬于你告訴他一首曲子，他能立刻把所有關于這首曲子的資料和內容全部給你說出來。

    比如你問他，莫扎特某一首小提琴奏鳴曲是怎么回事。他能從這首奏鳴曲開始，到同一年的所有作品，全部給你說個遍，連著莫扎特家族的祖宗八輩和所有有關的朋友都說出來的那種。”

    “這是為了豐富學生的素養吧？”楊秋琳輕聲問道。

    “那是官話，其實就是為了以后人前能裝bi)，”袁芥笑了笑，“面對記者什么的如果人家問一句你知道莫扎特爺爺啥名字，如果能一嘴報出來，那感覺跟說不出來完全兩樣啊！”

    哈哈，三人都笑了起來。

    “同樣的本事，能說比不能說要好，這個大家都懂！”

    袁芥接著說格里克：“他和圖書館的館長是莫逆之交，平時吃飯都沒有人敢坐在旁邊，因為根本沒有話講——最重要的是，也不敢講話。

    這兩個人是朱利亞博士學位入學考試的主考官。主考官一共六個人，不過基本上他們倆說了算。”

    楊秋琳若有所思。

    袁芥搖搖頭：“我不是那意思。”

    楊秋琳呵呵一笑：“你說吧。”

    “有一次考試，格教授提問，請簡述格魯克的歌劇和亨德爾的歌劇在劇本方面有什么相同和不同之處。學生回答完了，格教授點點頭說：嗯，我同意你的觀點。

    結果圖書館館長同志不干了，說：他說的根本不對，應該是巴拉巴拉……后面半個小時，變成全部人看這兩位吵架。

    然后這個學生出來之后，對監考老師說：我今天在這里面的半小時，比我之前上學的10年學到的東西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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