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天之后就是科考。 大大小小的學子們擠進了各自的州府。 鹽官縣,靠近臨安府的一座畿縣。 如今的臨安府是南宋的首都。 鹽官縣作為極靠近臨安府的縣,地位自然而然也就水漲船高。 雖然還是一個縣,但卻要比平窮的州府還要繁華了。 這里可以算得上是天子腳下了。 鹽官縣有一位著名的郎中,姓徐叫徐從,在整個江南都很有名望。 因為醫術高明,家里家外都種著青柏松竹,因此又被稱作柏松先生。 鹽官縣的歷任縣官都對他敬如上賓,甚至還贈予了他一塊懸壺濟世的牌匾。 貢院之內多生瘟疫。 為了防止三天以后考試的時候發生瘟疫。 徐從被請去幫助貢院預防瘟疫。 按照道理來說,進了貢院,直到鄉試結束,都是不能夠再離開貢院的。 但徐從突然接到了家中妻子病重的書信。 心急如焚之下,他只能請辭回家。 可一回到家。 迎接他的卻并不是親人,而是一個正在胡吃海喝的少年。 以及一個躺在病榻之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真是抱歉,老朽無能為力。” 徐從簡單的觀察了一下阿朱的情況以后,默默的搖了搖頭。 這女人身上的傷口雖然因為經常清理的關系并沒有腐爛化膿。 但肩胛骨上的鐵鉤卻是硬生生釘進去的。 要是剛釘進去,他還有把握能夠取出來,并保下她的性命。 如今她氣若游絲,顯然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自己今天的招牌算是要被砸了。 不過,他看著一旁大快朵頤的鄔宮,眼底深處閃過了一道精芒。 鄔宮并沒有易容。 自然被他認得出來。 江湖很大,但又很小。 縱然這些天都在貢院之中,可他也收到了風聲。 可這個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傳說當中的肉身靈芝。 “救活她你能活,救不活她,你全家都得死?!? 鄔宮拿起碗,手掌憑空生長膨脹,直到把整只土陶碗攥在了手心。 用力握拳,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整只土陶碗卻已在悄然之間被捏成了粉末。 再度松開手掌的時候,只剩下棕黑色的塵埃朝著桌面上掉落。 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黑色灰塵全部拍干凈,順勢撕下桌上燒雞的大腿,鄔宮一邊用力的咀嚼,一邊冷著眼看著對面的醫者。 “你殺了我全家也沒用,我醫術不精,無言以對。 門口懸壺濟世的牌匾,我會親自砸碎掉。 但你要想救她,殺我全家也救不活她。 事實上,不止我沒這個能力,整個大宋能夠救活他的,光我知道的,也不過只有三人罷了。” “誰?” “殺人名醫平一指。 平一指原本住在開封,但并沒有投靠滿清,而是逃到了臨安府。 至于,究竟在臨安府哪里我不知道,只是聽說他好像進了大內,成為了如今的太醫院的院判。” “還有誰?” “天山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有一個護心島,上面是春秋時期的醫家傳人,傳承至今,醫術高明?!? “太遠了,最后一個是誰?” “最后一個也不近!” “你說!” “南疆播州,金家!除此以外,我便不知道還有誰能夠救她了。 另外,如果你想救她,最好趁早,現在的她氣若游絲,隨時都有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氣。” 鄔宮撕下了燒雞的大腿塞進了嘴里,腦海里卻在不斷的思索。 這三個地方,除了臨安府以外,好像沒有其他的選擇。 徐從坐到了他的對面,面目躊躇,仿佛在猶豫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 過了好一會才做出了某種決定一般:“我雖然不能救她,但是我有家傳的寶藥,足以吊住她的性命,讓你去臨安府找平一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