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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酒杯，你從何處得來？”

    小九沉默了一會，終于說道：

    “是一個名為王五的古董販子...”

    “王五？”程浩咀嚼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他是誰？”

    “王五是本地的一個地頭蛇，三進宮的角色。為人陰險狡詐，翻臉比翻書還快，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家伙。不過，這個王五有一個愛好，就是收集古董，在圈內(nèi)也干了幾十年了，算是個行家里手。”

    “最近一次出獄之后，這家伙就干起了古董店的生意。只不過來路都不怎么干凈。據(jù)說前一段時間，又從外地一伙兒盜墓賊手中進了一批貨，剛出土的，痕跡還比較新，因此不敢拿到明面上賣，只是暗地里聯(lián)絡(luò)買家。”

    “我跟他有點過節(jié)，最近又正好缺一些錢，便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只不過，這個人的警惕性很高，我蹲了他一個星期的時間，行動的時候卻還是被發(fā)現(xiàn)。沒能全部拿走，只拿了一件出來——就是你手上那個。”小九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將手背在背后。在她腰間，還有一柄短刃匕首，是她師傅生前用來保命的家伙，削鐵如泥，鋒利無比。

    她看似放棄抵抗、乖乖合作，實則一直在尋找機會。她打定主意，只要出其不意制住程浩，就可以逼他交出解藥。

    程浩陷入沉思當(dāng)中。

    憑他的經(jīng)驗，自然能判斷出小九所言基本是真。哪怕有些水分，但無關(guān)大局緊要。對于她的身世和來歷，程浩并不關(guān)心，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王五這伙人手中還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就在小九調(diào)整好姿勢，準(zhǔn)備來個雷霆一擊的時候，看似正在走神的程浩忽然淡淡來了一句：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在你吞下斷脈丸之后，最好不要劇烈運動，更不要與人動手。這樣只會縮短毒性的發(fā)作時間，由三日一次變?yōu)橐蝗杖危踔烈蝗帐味疾皇遣豢赡艿摹！?

    聞言，小九的動作頓時一僵，隨即泄氣似的，身子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程浩的手段太過出人意料，不由得她不信。

    直到此時，她的表現(xiàn)才像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一樣，有些認命似的喪氣。

    “按照江湖上的規(guī)矩，這次我認栽！說吧，你想怎么樣？”

    “他們手上，還有沒有其他的貨？”

    “有，據(jù)說王五這次拿的不少，據(jù)說有六七件。像這種貨物，他們出手都比較謹慎，對于身份不明的買家，哪怕對方出價再高都不會賣。到現(xiàn)在為止，好像還有兩三件沒出手。且大多都是成套的存在。我拿的這個酒杯，連單件都算不上，是一套酒具中的其中之一。”小九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程浩眼前一亮。

    如果這個酒杯，真的如自己所想，是一件靈器的話，那和其成套出現(xiàn)的，必定也是靈器。

    “你說的王五這伙人，現(xiàn)在還在福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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