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八月二十二。 這一天是陳寧等待的一天,同樣也是岑真等待的一天。 貢院會在這一天公布州試的榜單。 無數學子自州試后至今天,每每到了晚上都睡不好覺,可以說是備受煎熬。 要知道,相對于苦讀和考試來說,等待成績的子才最是難過。 州試剛結束的時候,岑真便是這幅樣子。 天天盼著貢院放榜。 在家里是一刻也坐不住。 因為住在沈家陳寧也不收他的錢,所以岑真閑來無事會去劇院幫忙,自己也心安一些。 可是這考完試等待成績這些子,他連劇院那邊都不去了。 每天都要往貢院那邊跑一趟。 他就算心中明知道不可能提前放榜,可就是忍不住去看一看。 十年寒窗苦讀,等的可不就是這一嗎。 考過了州試,在吳國就算是成了舉人。 舉人,即使是混的再次,那也是高平常百姓一等了,怎么說也混個地方的學官當當,便算是入了宦海。 本來,這貢院一不放榜,岑真這心啊,就一天不得安寧。 可是現在不同了,陳寧把他給救了。 陳寧躺在自己的搖椅上曬著太陽,耳邊不時響起稀里嘩啦的聲音,偶爾還傳來“八萬”、“九筒”之類的呼喝聲。 沈府的這幾人,現在是沉迷麻將不可自拔。 這兩天,不說別的,陳寧光是抽臺費都抽能有小五兩銀子了。 岑真這窮酸秀才,愣是從幾近無分文硬了能有將近十兩銀子了,蔓兒也是贏了不說。 陳寧在一邊也樂的開心,不單單是他自己掙錢,他看沈青梅輸錢,心里也舒坦。 股都跟著一起舒坦。 而且除了最開始的麻將四人組,連老乞丐都抱著酒瓶子在一邊上看賣單。 陳寧抬了抬眼皮,對岑真喊道,“岑真,你真不去貢院看看了?” 岑真正眉頭緊鎖的將一張牌摸在手中,也不拿起來看,大拇指在牌面上用力的摸了幾下。 而后一臉晦氣的將牌打在了桌面上,“唉,八條?!? 這一動作行云流水,儼然和陳寧后世樓下那天天牌不離手的大媽一個樣子。 完事之后,他才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對陳寧甩出一句,“不去了,人肯定少不了,何必去和他們擠來擠去,如果過了的話會有人來報喜的。” 吳國,過了州試后,會有衙役來家門報喜。 岑真參加考試的時候人已經在沈府,留的便是沈府的地址,自然不怕衙役找不到。 如果沒消息,那便是沒中。 不過看岑真這幅樣子,好像已經把中不中放在一邊了。 “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