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先生，你是看上了什么好東西了嗎？”

    　　沈從文指了指被那“古董”拿在手里的瓷碟：

    　　“這只瓷碟不錯，只是太貴了。”

    　　那瓷碟周曦沐看了總有一百次，卻故意裝作第一次見的樣子，面露驚訝，抬高了嗓門：

    　　“先生，你巧不巧，我今下午剛在家門口跟那‘古董’收了一只一模一樣的！”

    　　接著周曦沐繪聲繪色地跟沈從文講了下午買瓷碟的經(jīng)過，這整個故事中，周曦沐除了將兩只圖案不同的瓷碟成了一模一樣的，其余的完全都是事實，加上他口才撩，聽來繪聲繪色，當(dāng)周曦沐出那瓷碟他是五塊錢買到的時候，引來周遭一片嘩然，那“古董”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周曦沐卻明知故問：

    　　“先生，這只要賣多少錢啊？”

    　　“二十。”

    　　周曦沐看也沒看那“古董”：

    　　“這樣啊，那我把我那只讓給先生如何？”

    　　沈從文自然是不肯的：

    　　“這怎么好……”

    　　倒是身邊的那位年輕的友人先一步看出了周曦沐的用意：

    　　“從文兄，我看人家是一番好意，不如從善如流，成全人家一番美意？”

    　　那“古董”見沈從文有些猶豫，知道自己再不話這生意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