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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道：“陳百萬真名叫做陳道光，是以經商起家，短短二十多年就成為了真定府首屈一指的大商賈，其產業遍布北疆三府，甚至都延伸到了燕京城鄭他們的產業涉及酒樓，茶樓，綢緞莊乃至客棧以及文玩古董，甚至還有書坊馬車行等多個產業，家資巨萬，所以人送外號‘陳百萬’。”

    “其人長須善舞，交游廣泛，做生意又很注重誠信名聲，所以北方頗有善名。只是陳百萬一直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如今的生意大部分都交給了他的嫡長女陳卿負責。陳卿雖然是弱質女流，但是卻也繼承了其父的生意頭腦，非常善于經商，在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后，不僅沒有萎縮，反而經營的有聲有色，在真定府之中也是被人稱為‘女范蠡’。”

    蘇婉起這些侃侃而談，顯然早都知道林牧要問，提前做了功課。

    關于陳卿的情況，林牧之前已經從陳卿本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所以沉吟片刻后問道：“婉兒，既然陳家擁有如此多的產業，又沒有兒子繼承家業，背后也沒有人庇護他們，難道就沒有人生出覬覦之心嗎？”

    蘇婉道：“自然不是，覬覦陳家產業的人并不少。而且陳卿本身也是姿容嬌美，又一直沒有婚配，所以打陳家主意的前赴后繼。只是陳百萬做人周到，做生意又誠信經營，各方面的關系都有一些，所以很多人想下手也是遲遲找不到機會。當然，這其中也有老爺暗中照拂的緣故。”

    林牧明白過來，左睿的暗中照拂顯然才是陳家到現在一直沒有被人吞掉的一個非常關鍵的原因。

    他反問道：“你之前不是左府跟陳家沒有多少往來嗎？”

    蘇婉搖頭道：“的確是沒有多少往來，但是老爺照顧陳家也是事實，奴家曾經聽夫人偶爾提起過一次。”

    林牧聞言大概也能明白其中的曲折了。

    左家作為真定府第一家族，左睿又是知府，自然要讓真定府各方勢力之間保持一個基本的平衡。

    陳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但是他們擁有的產業卻是相當驚人。如果讓別人吞并了陳家，顯然就會打破這個平衡，這顯然是左睿不愿意看到的。

    而左家自然也不會去吞并陳家，一來他們那種大家族做事情都很看重顏面，左睿自己又是知府，不可能不顧吃相去覬覦陳家的產業。

    二來左家本身的產業絕對遠遠超過陳家，這樣一個大家族的底蘊可遠遠不是陳百萬這種白手起家的富一代能夠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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