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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沒反應過來,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問道:“不是,剛剛我沒聽清,您問我要什么東西?”
“不正經的那種錄像帶”
第一次說的時候會有些尷尬難為情,李父第二次時就沒有了不好意思的情緒,而是大大方方的說道。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后,李清風左右看了看,確保剛剛說的話不會被人聽到后,神色怪異的看向李父,等著他的解釋。
面對李清風的目光,李父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別這樣看我,旁邊新開的那一家錄像廳晚上就在放這個東西,正經的錄像帶現在都沒人看,都去看不正經的去了”
“你跟他能一樣嘛,你大兒子是縣里公安局的小領導,小閨女跟小女婿都在縣里中學教書,你在店里搞這種東西,要是被抓了,這不是影響老大的前途嘛,你讓老大和小妹他們以后還怎么做人?”李清風鼻子都氣歪了,恨恨的說道。
李父訕訕的說道:“這有什么,就是放個電影,大街上還有光明正大賣這種雜志的”
出門在外,李清風看到和李父年齡相當的,不問年齡,張嘴就是叔,不能讓李父在輩分上吃虧。
當晚回到家里,李父就沒給李清風一個好臉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像父子反倒是像仇人。
這個眼神氣的李清風牙癢癢,你才過了多久的好日子,現在就看不起牡丹了?
這是忘本了啊,以前別說五毛的牡丹了,就連兩毛的游泳你都舍不得抽。
今天鄭家為了請李清風吃飯,晚飯準備的很是豐盛,大魚大肉的擺了整整一桌。
在李母處理錄像廳的重要資產時,李父一直在眼淚汪汪的看著。
“我媽說的真對,您真是鉆錢眼里去了”說罷,李清風懶得繼續跟李父多說什么,一甩袖子,氣沖沖的朝著錄像廳走去。
實在被李紅梅纏的沒辦法,李清風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咱爸找我要不正經的黃色錄像帶,準備在錄像廳晚上放”
別的不說,樟木頭收容所了解一下,打工人聞風喪膽的地方,號稱打工人一生的陰影,多少人這么一去,就從人間消失。
說話間,還眼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李老大,好嘛,夏天回來的時候聽李父說家里少了兩瓶茅子,不知道怎么丟了,今天破案了。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是開玩笑呢?”
李清風拉著鄭父的動作,笑著說道:“鄭叔,這大過年的,我一個長輩,第一次見孩子給個紅包不是應該的嘛,您就別來回推了,當年您讓嫂子給我送的那些吃的,在鄉下可是頂了大用”
懷二胎了的胡家寶一躍成為家里的功臣,晚上做飯李母都不讓胡家寶動手,而是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大桌的菜。
以前先是下鄉,又是上學的,一直沒機會所見,今晚這一次見面,是李清風第一次見到大嫂的娘家人。
送走李紅梅一家,從火車站回來時,順帶買了今年的年貨,李清風穿上戰袍,在自己院子里壘了個土灶,蒸上了過年的饅頭。
“老三,嫂子有事要麻煩你一下”
現在李父的心態不對,心思已經全都放在了生意上,面對日漸下滑的生意,李父已經有點不擇手段的那個意思了。
對于這個理由,胡家寶明顯不相信,不過也沒刨根問底的意思,哼哼兩聲便揭了過去。
“行啊,咱們四個,正好一人半瓶”李清風笑吟吟的接話道。
鄭莉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開始講起了自己娘家的糟心事:“還不是我弟的事,因為家里老三的出生,罰了一千塊錢的社會撫養費,廠里還給他調了崗,工資大幅度的下降,他現在不想在廠里干了,聽說南方那邊機會多,去了就能發財,我爸勸不動他,想著你在大學當老師,還留過洋,見多識廣的,就想讓你去勸勸他”
看著那邊的戰況,李清風感慨連連,男人真不容易,小的時候被媽媽管,長大以后被老婆管,老了老了,還要被自己閨女管。
事關自己的兒女,李母做事很是果斷,第二天就把大嫂鄭莉莉叫了過來,讓她把她家的電視和錄像機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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