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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于要死的人,陳正威向來很大度,只是帶著幾分譏諷道:
“老東西架子這么大!”
“不知道槍頂在腦門上還有沒有這么大的架子!”
“六個保鏢!院子里四個,大門處兩個!”林長寧低聲道,她剛才一直在打量莊園里的保鏢位置。
“是十個!”陳正威笑嘻嘻道。
“后面還有兩個,屋里還有兩個!”
他上次過來時就觀察過了。
純粹是閑著無聊。
“實際上沒有這次的事,你也打算殺掉他吧!”林長寧扭頭看向陳正威道,顯然陳正威是蓄謀已久了。
不然怎么會觀察對方的保鏢位置和數量。
“我是講道理的。”陳正威隨口道,然后就看到林長寧一直盯著自己看。
“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信我?我這人最講道理啊!”陳正威頓時不樂意了。
“講道理,他擋我路了啊!”
“舊金山共和黨不需要這么一個大人物。”
“你說這是不是道理?”陳正威跟林長寧爭論。
“算是吧!”林長寧不置可否。
“這就是最大的道理啊!”
陳正威哼哼一聲,他又沒說錯,他確實講道理的嘛。
隨便在花壇邊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摸出根雪茄點燃。
在院子里動手不方便,他就多等一會兒,進去后再動手。
一直過了半個小時,一個穿著整齊的制服,戴著手套,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的管家走到兩人面前:“陳先生,陳夫人!你們請隨我來,斯坦福先生已經處理好了手中的事情,正在客廳里等你們!”
“所以為什么不讓我們去客廳,而是在這里等?”陳正威笑瞇瞇道。
“故意晾著我們啊?”
“陳先生誤會了!”管家平靜說道,隨后不再開口,在前面帶路。
一個專業的管家,顯然會了解每個來訪客人的身份、性格和喜好。
不過陳正威還在打聽:“聽說每天早上伱都要把報紙熨一遍,是不是真的啊?”
片刻后陳正威兩人就被帶到一樓的客廳,一路上林長寧都在打量周圍的環境,尤其是注意門口的兩個保鏢并沒有跟進來。
而在客廳的角落,則是站著兩個雙手抱在小腹前的保鏢。
“晚上好,斯坦福先生!”陳正威哈哈大笑著走到斯坦福面前,在對方開口之前就直接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里還拿著那根雪茄抽了兩口。
這個舉動很輕佻,也很沒有禮貌,讓斯坦福的目光更加深邃了一些。
“晚上好,陳,還有這位夫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和陳一樣的年輕。”斯坦福平靜道。
“畢竟世界是年輕人的嘛!”陳正威笑瞇瞇道。
“年輕人在做事的時候太過稚嫩,需要有足夠的閱歷,才會有相應的手腕。所以當那些年輕人老了以后,他們才會真正的成熟!”斯坦福開口道。
“那么成熟有什么用?都一只腳踏進棺材了!”陳正威嗤笑道。
斯坦福深深看了陳正威一眼:“我以為你是有事情要和我說,現在看來并不是!”
“當然有事情要說啊!今天我請了幾個人出海釣鯊魚,釣到了一群啊!可惜你沒在,沒能親眼看到!”陳正威哈哈一笑道。
“你是有什么想解釋的么?”斯坦福看著陳正威開口。
“解釋什么?還是斯坦福先生你想說什么?”陳正威身體前傾,緊緊盯著斯坦福,如同準備捕食獵物的老虎。
斯坦福臉上的平靜終于消失,面對咄咄逼人的陳正威,皺緊了眉頭。
他沒想到陳正威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敢做出這樣咄咄逼人的姿態,充滿了攻擊性。
如果不是陳正威還帶著他的夫人過來,斯坦福幾乎以為他是來發瘋的。
現在他倒是有些猜不透陳正威到底要做什么了。
不過陳正威要做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面對的是自己。
“看樣子你真的因為目前的成就而膨脹了!”斯坦福身體后仰,姿勢比之前更放松一些,眼神銳利,有些高高在上。
如同一只蒼老的雄獅一樣,雖然衰老,但仍然充滿了威嚴。
“陳,這里是舊金山!你所做的一切,只要我表態,就會讓一切都消失。”
“包括你追求的,你所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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