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二十六 大理寺裝束的設計遵循帝國一貫的語言風格,即從形象上便產生足夠的威壓,他們的紅袍與獅鷲面具可謂張力十足,敢于直面而不雙腿打顫的都是勇者。 “錢娜小姐安好。” “不用客套,寒筱北呢?” “不認識。” “你們抓了他?” “我們奉命不能透露。” 學生會的副會長拉著錢娜說:“會長,要不就別問了。” “為什么?”錢娜不服氣的挺胸抬頭,“讓他們憑空吞掉一個大活人,我不能接受。” “我們只是維持秩序,其余的,您的父親應該比我們更……”卿員欲言又止,手指松松緊緊,把手持的靈杖轉了一圈。 “那我去找他。” 副會長帶著一種后輩的敬仰與膽怯的關懷,又詢問道:“學校,還會回嗎?” “會,告訴同學們,我還要帶他們備考呢,找到那小子我立刻就回,上次考試考砸了,教導處還有頓罵等著我。” 副會長露出圓鏡片下一聲憨笑,點點頭:“那……祝會長平安。” “謝謝,你們也是。” 她轉頭就奔向運兵船,返回江淵大廈,這段路像是在重復古代故事里的纜車,不斷在山間上上下下。江淵是洛城的“山”,江淵里棲居的生命也是洛陰人的“山”。 她沮喪著,哼起歌。 近些日子不再安穩(wěn),父母告誡他認真上學,集團中事情要多起來了,于是她很久都沒有見上寒筱北一面,心里正憋了一個月的話,好不容易看見他,卻恰好是被打傷之后的雨天。 那一眼真的很難堪,但是,是寒筱北找到她,不是那些記者,他不會把她當成活生生的搖錢樹,也不會當是一個千金難買的花瓶。 從運兵船的側舷窗望出去,海拔拉升帶來的壓力壓迫著身體,她像一只從竹林中飛翔起來的蜻蜓,密集的洛陰城市群刺激著視網(wǎng)膜的每個角落,循環(huán)泵壓進來的新鮮空氣透著一種危險的味道。 兩顆恒星灑下的朝氣仿佛在她這里缺失,日影期那種太陽將升未升的刺撓的涼意從指尖開始蔓延。 “大小姐。” 她從發(fā)呆中回過神,步伐堅定的走下運兵船,好像她身上沒有傷。無人阻攔,她發(fā)覺大廈里比往日黑暗,還好她沒有去過總督宮內廷,不然這如出一轍的暗色調一定會叫她生出一股惡寒。 “湯先生在哪里!” “哪,哪位湯先生?”她詢問的對象,一位公司經理穿著華貴的長袍,應該是向董事會帶回宮中消息的專員。 那一雙拽直了眉宇的眼睛,真是遺傳錢憬女士,太像。 “湯領執(zhí),在熱月之庭,他非常忙,千金您……” 她走了。 開始給自己打氣? 找到寒筱北,為了這目標她一直在長跑,都快胸悶氣短的了,她咬著牙齒,不在周圍驚訝的員工們面前露出一點痛苦與無力。 上百部電梯正處于上班期的使用高峰,落地窗外黑壓壓的,湯氏集團的員工們組成人潮擁擠進來。 入口打卡的聲音,神似大片大片掛在工廠生產線上,迎風招搖的風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