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利爾斯沒走,他沒感應到危險。 一點兒也沒有。 “這些死人之前都去了哪兒?”他問米莉安。 “他們去赴宴副市長圖羅·奧蘭斯特請他們去開會。”米莉安不斷哆嗦著,本性讓她的臉孔做出夸張的悲慟表情:“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就像是.四十年前一樣。” “四十年前?” 因為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米莉安的華貴禮裙已經不能讓她顯得高貴了,她抽噎著點頭,將朱利爾斯曾經聽到的一句話說出來: “超過.三個,必去其一。”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從別墅的別的出口逃走了,但所謂的危險還是沒有出現。 “好了,你也該走了。”朱利爾斯推了米莉安一把,她如夢方醒地逃走了,只留下朱利爾斯留在空蕩蕩的別墅里思考著那句“箴言”的含義。 他坦然坐在沙發上,用了最舒服的姿勢,并不擔心之后進來的人會威脅到自己,事實也確實如此。 暗裔們走后,第一個進來的人屬于【近衛】。 而近衛不止一個,他們穿著統一的制服,都帶著槍,看到朱利爾斯后立刻用武器警惕地對準他,因為他是這棟房子里唯一的活物。 男巫嘆了口氣,在他們決定開火前,他搭在沙發靠背上的雙臂抬了抬: “別開槍,是海澤爾讓我來的。” “我的一切都是繼承來的,以后可能還要繼承別人的東西,發財對我來說動動手指也不必,在我所在的層級和圈子,所有的運作手段我都已經了如指掌,沒有什么能夠難倒我。” “但我還是痛苦。” 諾里斯的痛苦一般人感受不到,但偏偏克雷頓能夠感受到。 “因為你沒有辦法實現自我。”他說出來了。 諾里斯欣慰地看著他,像是在看鏡子里的自己。 “從被我的父親帶離軍隊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走向了另一個轉折點。我在戰況最嚴苛的情況下輕易離開了前線,離開了你們這些戰友,任憑你們去死,我一直為這件事感受到背叛他人的罪惡感。” 克雷頓嘆了口氣:“你不用這樣想,我們并不期待一個可以拯救所有人的救世主。” 諾里斯無奈地笑了笑:“人總是會犯傻的,當時的我可不這么想。當時的我.因為自己具備的超凡能力,一直認為我就是那個救世主。” “秘傳?” “血秘傳。”諾里斯說。“在參軍的時候,我已經在血秘傳中鉆研到很深的地步。我可以在水里潛十五分鐘,一天只睡四個小時,在暴風雪里像熊一樣冬眠、吃腐爛的肉也不會生病,即使受了重傷,一個念頭就能止血。” “這從表面不太容易看出來啊。”克雷頓說。 “的確,很多人以為超凡者的超人心態來自他們直觀的破壞力,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正是這種難以被發現的差距使我們和普通人分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