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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個個身懷絕技,但還沒有自大到同火焰作對的地步。
為了檢驗事情的真實性,一個人走出門外,他看見越來越多的人走出房間,他們都得到了著火的消息,正順著走廊跑動,向樓梯涌動。對面的房間還有些人沒有離開位置,而是在桌上東翻西找,但那也只是為了尋找自己必須要帶走的重要資產。從通知開始不到一分鐘,踢踏和奔跑的聲音就已經貫徹了一整棟樓,樓下還有人在驚慌失措地吶喊。
就在守衛們猶豫的時候,樓下嗆人的氣味已經隨煙霧上升,讓他們能夠嗅聞到些許了,這讓他們原本還有些懷疑的態度直接消失。
樓梯處已經是人擠人,要下去并不容易。
出來觀察的守衛回去通報情況,沒有再做猶豫,為了絕對確定自己的安全,守衛們打開窗戶一個接一個地跳出去。
朱利爾斯也被扔了下去。
他的身體可沒有這些戰士結實,根本承受不了從三樓跳下來的壓力,他的雙腳落地的下一個瞬間,膝蓋也接觸到了地面,接著是兩個手掌還有頭頂。
整個人的姿勢好像在虔誠地膜拜某位遠方神圣。
當他狼狽地爬起來時,才發現四周都是人。
職員和安保人員像罐頭里的肉那樣把街道都占滿了,而樓里還在遠遠不斷地涌出人。
現在是下午,和朱利爾斯與海澤爾重逢的那天一樣,工會組織的游行隊伍也按時到來,附近又有為數不少的警察和其他街區的安保人員也在靠近——為了之前的槍聲,他們只知道這里結束了一次槍戰,但還不知道房子里著火了。
濃煙從一樓四周的窗戶縫隙里噴出,在那些緊閉著的玻璃窗后面,煙霧形成了濃郁的黑色緊貼在玻璃上,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
但竟不是所有人都在看這棟樓,正在靠近的游行隊伍正和趕來的警察撞在一起。
之前大概是有人向警察說明了槍擊的事,現在他們看到索要賠償的游行隊伍靠近巴斯貝大樓,還以為就是這些工會成員施行的暴力襲擊。
兩伙人堵在一起,激烈地爭吵起來。
警察舞動警棍,而工會成員則揮動手里的木牌,眼看又要爆發一次大戰。
朱利爾斯冷靜地環顧四周,發現樓上陽臺的槍手也在剛剛離開了,沒人能俯瞰全局,而現在自己身邊竟只有一名守衛在關注自己,其他人都被煙霧和游行的人群吸引。
至少要有兩個人一起注視朱利爾斯,這是海澤爾的命令,但他們沒有遵守。
這似乎是個好機會,他是不是應該逃跑?
朱利爾斯琢磨著。
他想要的情報雖然還沒有到手,也已經有了其他的大致方向可供調查,不需要再留在這里任由海澤爾宰割。
但這起火情有些古怪。讓他一時有些猶豫。一樓的濃煙之后并沒有讓他感到有強大的力量,這說明這里的火勢其實沒有那么大,只是煙霧異常的濃厚。這很容易就能檢查出來,可能只要幾分鐘,這些人就會意識到火場的溫度其實沒怎么升高,然后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他的身上。
第二次拒絕合作可能就要接受一些不那么友好的對待了。
朱利爾斯的眼珠轉來轉去,忽然,他看到人群的遠處有一個比其他人高一個頭的身影。
一瞧見黑色的頭發,發亮的眼珠,他心里頓時拿定了主意。
一直注視著囚犯的守衛忽然怔住,綠發男巫靜悄悄地走過他的身邊,接著潛身縮首擠入人群,向剛才看到的人影靠近。
一步、兩步.
身后的守衛越來越遠,他們還沒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朱利爾斯和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五六個人,他們不知道他彎著腰在做什么,奇怪地轉頭看他,這個動作可能會暴露他的位置,只要有人這時候回頭,就會發現他消失不見。
男巫的心跳快了幾拍。
在這種煎熬中,他終于緩緩移動到了那個高個子面前,抱著激動的心情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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