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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可它看起來和真的一樣,我可是見過真的威客查俱樂部徽章,這不會有錯。”
“如果做不到看起來和真的一樣,我又怎么可能做這門生意。”克雷頓捏著徽章敲了敲左掌心,又隨意地把它拋回給朱利爾斯:
“我雖然賣假貨,但我保證它們的制作工藝和真品完全一致,除了產地和年份有區別,它們幾乎就可以說是真貨,只是我會留一些記號,免得隔著一段時間再見到,把我自己也騙倒了。”
“徽章類商品的記號就是底面有兩個叉型劃痕,看起來像是和衣扣磕碰產生的痕跡,但形狀較規律。還有別針上會有一個拗折再捋直的痕跡,位置也有講究。”
“只要這兩處痕跡都符合,我就知道它是我出手的東西。”
朱利爾斯翻過徽章看了看,果然和他說的一樣。
他興致闌珊地將這假徽章扔回床頭柜:“我還以為鐵路大王的履歷已經夠用了呢。”
“履歷沒有夠用的說法,想要步入權力上層需要方方面面的努力。”克雷頓回答他。“這個徽章能夠讓更多人對他感興趣,擴張他的社交環境。”
“我只賣出兩份威客查的徽章,有一份的確是寄到魏奧底,但客戶的名字和巴斯貝無關,地址也不是。也許是他托人收購的。”
“他之前的履歷也一定有問題。”朱利爾斯面露鄙夷之情:“我最痛恨不誠實的人。”
克雷頓心想他大抵是把和自己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事給忘了。
不過的確,杰里米·巴斯貝能在一處作假,其他地方作假的可能性也很大,或許這就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
這個世界并不仁慈,弄虛作假的人總是能把握機遇。
接下來他們翻箱倒柜,在衣柜里又找到個奇特的東西——就像是一摞白色卡片,一共兩張,質地像是撲克牌,每一張卡片上都打滿了不規則的空洞,許許多多,狀若繁星。
它們就放在一疊衣服底下,藏得很隱蔽,但看起來不像是和阿比蓋爾或者孔里奧奈有關。
朱利爾斯拿起一張卡片,看起來在努力深思。
“我以前好像見過類似的東西。”
“那就都帶上。”
雖然沒見過這個東西,克雷頓也覺得它該有點用,這看起來像是某種記錄方式獨特的密碼,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他讓朱利爾斯干脆把它帶走,以后再想怎么利用它。
很快,二樓的全部房間都已經檢查完了,所有主人家的隱私區域都沒有放過,但還是一無所獲,朱利爾斯也沒想起來那些卡片是干什么用的。
似乎他們的魏奧底之旅該結束了。
克雷頓最后環視了一次臥室,倒退著出門,將門關上。在門合上的一瞬間,他忽然捕捉到一聲異響。
噔。
像是地板受到擠壓時會發出的聲響。
不是朱利爾斯的腳步。
是有特別勤勞的仆人來做家務了?
克雷頓的動作一僵,手還搭在門把上,略微發尖的耳朵已經靈敏地轉動起來。
聲音沒有停,它從樓下傳來,一連串地響著,順著筆直的路線移動。
朱利爾斯也注意到了那個腳步聲,他把之前用來威脅摩根的手槍重新拿出來——這其實是一把假槍,尼力馬特人工會的一個成員用木頭制作了它,然后用工廠廢棄的涂料殘渣將它涂出金屬的光澤,看起來非常逼真,平時可以拿來防身,男巫注意到它之后就買了過來。
這東西不會妨礙巫師施法,拿出來后還能造成強烈威懾,比奇物還適合他。
腳步聲開始上樓,兩個盜賊沖進嬰兒房躲了起來。
克雷頓半跪下來透過鎖孔觀察,看見了一個腰間別著提燈的黑衣教士端著個雙耳壺走向祈禱室,原來是來給神龕前的水盆更換圣水。
這個時間段理論上來說算是黎明,就算自然光線再差,白教的教士們無論如何都要起床的,他和朱利爾斯都不是信徒,倒是無意遺漏了這種情況。
在自己家里長期聘用一位神職人員為私人服務,以便隨時懺悔和獲得靈修指導的現象不算少見,有錢人和貴族們可不愿意和平民一起在教堂里擠來擠去。
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座私人教堂,應該是老公爵時期就有的,孔里奧奈的城堡里也有一樣的建筑。
那么這個教士該是巴斯貝夫婦的懺悔神父的助手,他會知道杰里米的什么秘密嗎?
也許他們該現在動手抓住他?
克雷頓很快做出抉擇,他沒有選擇動手,而是等這個教士自己離開。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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