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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拉不知道，奉獻后他們就不見了。”

    “奉獻？那很痛苦嗎？”

    克雷頓單膝跪地，從床底拈起了一小片碎裂的指甲，上面的血液已經(jīng)成了枯黑色。

    他細細看著它，詢問的聲音冷酷無情。

    克拉拉沒有察覺到這個變化：“嗯，奉獻好疼，但是是媽媽的要求。不奉獻的話，大家是沒法進入天國的。那樣，死后就不能在一起了。”

    克雷頓將指甲塞進口袋，站了起來。

    “我想看看克拉拉的房間。”

    “克拉拉的房間是211。”

    克雷頓回到走廊，通過樓梯下樓，一路數(shù)到了克拉拉的房間。

    他停在門口，思考了幾秒才轉(zhuǎn)動把手推開門。

    就像其他房間一樣，里面的布置并不出奇，床上的被子疊得很好，墻壁上卻有一些涂鴉，顯示出這里的孩子有著不同尋常的精神。

    再往里面走幾步，克雷頓看到地上躺著一條小小的白色連衣裙，匹配的是七八歲的孩子的體型。似乎是從床上掉下來的，已經(jīng)滿是落灰，下面隱隱露出一雙散落的皮鞋的輪廓。

    克拉拉在鳥籠里歡呼一聲：“它還在！克雷頓，克拉拉的裙子還在！把它帶回去好不好？”

    她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穿不上裙子了，也沒有想過克雷頓并沒有帶她回自己家的義務(wù)。

    克雷頓沒有回答，他一手捂住額頭，再次感到劇烈的頭疼。

    明明還是白天，他卻感受到狼人之血在血管里加速奔騰著，激烈程度唯有他覺醒的那個滿月夜可以媲美。

    有什么存在于頭腦中狂怒咆哮著。

    他的黃褐色眼睛在眼眶里顫抖，血絲爬滿眼白。

    手掌不自覺地用力，狼毛從手背上刺出，左手里的純銀鳥籠傳來燒灼感。

    克雷頓反射性地將鳥籠甩到床上，然后從口袋里取出用紙包住的特效藥服用一粒。

    隨著藥丸咽下咽喉，沸騰的血液稍微緩和。

    克雷頓恢復(fù)了常態(tài)，看了一眼左手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淡化的燒灼痕跡，突然萌生了要將克拉拉從純銀鳥籠放出來的想法，這個想法在之前是絕不會冒出來的。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很清楚。

    “克雷頓在想什么啊？”

    不出意外，克拉拉又生氣了，任誰被裝在籠子里扔來扔去都會生氣的。

    克雷頓把鳥籠捧了起來，認真地說：“克雷頓在想，克拉拉是個好孩子，克拉拉的媽媽應(yīng)該向克拉拉學習。”

    克拉拉重新喜笑顏開。

    中尉將鳥籠仍是提到左手，心里想著要是克拉拉的媽媽還活著，他就把她的頭也砍下來。

    也不知道沒有惡魔附身的暗裔還有沒有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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