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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感到驚慌的原因唯有一個。
伴隨著被種下血族血液的老鼠靠近,一種異常的震動也隨之而來,與它們的存在并駕齊驅。
克雷頓拔出騎兵彎刀,一雙壞鞋子讓他對震動的敏銳下降,但不代表他看不見芭芭拉臉上的表情。
“準備迎敵。”
巨蛇仰起頭部,幾乎垂直于地面,它用那枚獨眼死死鎖定了克雷頓,珊瑚叢一樣的手掌在背部密集地舞動著朝他抓去。同時,它豎立的龐大身軀也擋住了芭芭拉手里礦石提燈的光芒,讓中尉幾乎陷入了一片難以辨識環境的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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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別那么做,它現在根本沒法轉彎,眼里又只有我們,你釋放的寒氣只能激怒它,讓它不顧一切地沖向我們。”
克雷頓沒有對付這種猛獸的經驗,只能不甘地低聲問道:“那我們該怎么做?”
克雷頓握著騎兵刀的手有些顫抖,他從來沒見過這么扭曲的造物,即使是羅倫南方沙漠里的巨型沙奎也不及眼前巨蛇的四分之一。
“這肯定是那只蜘蛛搞的鬼,芭芭拉!”克雷頓抱怨了一聲,隨后低聲喊出吸血鬼的名字。
但在細微處似乎又有所區別。
克雷頓氣得大叫:“你覺得我還有多余的手?”
和他們剛剛預計的不一樣,巨蛇仰起的頭部幾乎將他們的位置隔開,即使克雷頓吸引住那些怪手,朱利爾斯和芭芭拉也沒法切斷它們,所有攻擊都會被蛇怪那敦實厚重的頭部擋下。
她還是怕蛇。
中尉有意識地壓低聲音,避免被那條巨蛇關注:“我的信息來源沒說過它有這么猛,聽他的形容,我一直以為下水道里盤踞的是只靠四條腿運動的生物,而且移動的聲音該是巨大的,不像這個.”
狼人聽見了一種奇怪的響聲,仿佛是學校的頑童拿尺子在墻壁上鑿劃一般的聲音,但是幾乎不能讓人聽清。
“把它的鱗片扔一片給我,我能為它施加行動遲緩的詛咒。”朱利爾斯不敢上前,只能遠遠地喊道。
“溫度或許算一個,”哪怕是在陰冷的下水道中,朱利爾斯的額頭也難以控制地滲出汗珠,他說完這句后又緊快地添加了補充:“但獨目蜥蟒不會冬眠,它只是會被低溫驅逐。”
“你不如先把芭芭拉叫起來,讓她動起來比什么都強。”
他的身體在管道上方的井壁處不斷爬行,利爪在水泥上都快磨鈍了,底下則是那些不斷試圖抓住他的蛇背怪手,想要躲開它們的追擊就必須不斷移動,迫使它們互相干擾。
他抓緊了魔杖,手里又握緊了一瓶特殊的藥劑。
“砍掉它的手,然后從它身上爬過去。”
朱利爾斯以為他信不過自己,再次解釋道:“獨目蜥蟒是少有的用背部也能行走的生物,即使在不足以用腹節移動的地形也能筆直前行。這全靠它背上的那些蜥足,那些勾爪的抓握力很強,甚至能捏碎花崗巖,但砍掉它們以后,它也就是一條特別大的蛇而已。”
那冷血的豎瞳顫動著,每個人都覺得它在注視自己,不禁緩緩后退,芭芭拉更是坐到了地上。
克雷頓的嘴唇略微蠕動著,說了幾個單詞,但法師沒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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