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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阿克齊的背影,仍在猶豫.
在這段被抬著的無聊時光中,臭味引起了一個新的話題。
克雷頓一旦開始認真思考,就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變故擾亂他,行動組成員身上的臭味就是一個典型——那個味道和克雷頓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你們也走了下水道的路?”
“我們一路跟著她來的,所以.沒想到她用了些手段拖延了我們的搜查。要是我們更早趕來,說不定就能面對面競賽誰能更快奪走她的性命了。”阿克齊打趣道,他的手在說話時會微微揚起拂動,就像一個專業的演說家。
“納爾達?”他率先想起最近聽說過的城市,那幾乎是整個王國的最大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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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略先生真的是說話算話。”阿克齊也情難自禁地發出一聲感嘆。“你放心吧,我們會為你保留她的耳朵的,別讓你的姑娘失望了。”
“沒錯,他近期受雇于加洛林·庫列斯,同時也為綠籬遠洋的下屬黑幫服務,這是更早的事了。但現在他背叛了所有人,將賬本送到了我這里。既不誠信,也不講究先來后到的規矩,還有繼續將情報泄露給別人的風險。所以我將他頭朝下塞進了煙囪里,讓他的喉嚨只能吞噬濃煙,再沒法張口說話,一舉多得,這也算是最適合這種小人的死法了,你說是嗎?”
一聲劇烈的槍響在據點門口響起,近距離的密集霰彈彈丸將貓頭鷹先生的臉打個粉碎,他清澈的眼球如同布丁被牙齒撕裂般碎裂,彈丸在穿透顱骨后仍有動力,將血水和腦漿盡數撒在這一處據點的大門上。
狼人微微偏頭,看見自己身前的行動組成員都只帶了短槍和軍刀,沒有帶威力更大的武器。
克雷頓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擱置具體的交換條件,他還沒想好有什么想要的。
平行在旁邊負責阿西娜那具擔架的雞頭套含著笑意重復了一遍這個詞,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阿克齊也張開了他的鳥喙。
至于芭芭拉女士,大概是會吸血的某種蘑菇似的存在吧,狼人直接忽略了她。
“我好像看到我們據點高樓的頂端了,看來沒一會兒你就能接受一個妥當的傷勢處理,然后在柔軟的被褥中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我們可還有的忙,阿西娜雖然死了,她的尸體卻還有一定用處。蛛化精靈的血肉蘊含的詛咒也有價值,經過一定的儀式處理,她的尸體會幫助格羅涅長老更快擺脫惡魔監管者的糾纏。當然,按照規矩,你其實可以完全處置自己的戰利品,我們需要付出點什么才能從你手上換取這具尸體,畢竟是你殺了她。”
克雷頓欣賞有原則的人,于是他沒有苛求阿克齊說出那位先生的名字,。
這種說法有些血腥,不過克雷頓更討厭阿西娜,所以他沒有感到不適。
據點到了,行動組成員站到門前的臺階下,阿克齊過去按響了門鈴。
交情淺薄的朋友也有用的上的時候。
他自己雖然也只帶了左輪,但那是因為他弄不到威力更大的,長老會應該有能力弄到長管步槍和霰彈槍,有福倫丁在,他們甚至可以動用炸藥也不擔心被居民發現。
這種氛圍讓中尉回想起了自己剛入伍的時候,那時候他也一樣青澀,直到帶他的那位老兵被陶頓人砍掉了腦袋,他在軍隊的形象才開始朝不茍言笑的樣子靠攏,但那也不是因為沉穩,而是因為不想說——要是和新人太熟悉了,他們死掉會讓他傷心的,不過他總還能意外交上朋友就是了。
“我來吧,你托住擔架就行。”
“那你可就錯了。”
“我答應了提供幫助的那位先生,關于他的信息一切保密。”
這個野蠻的要求讓行動組成員們的行動集體一滯,阿克齊挑起眉毛,如果那片深色的羽毛算眉毛的話:“這是什么古老的戰爭習俗嗎?我只知道古代有用耳朵清算戰果的方式。”
為了說話更方便些,阿克齊有意放緩了步伐,走到克雷頓的擔架斜側面才維持住速度。
“不是,不過你猜中了另一片妖精的聚集地。”
這是阿克齊第一次介紹自己,克雷頓在擔架上聽得很認真,說到這里,他不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心中尚有一個疑問。
這個意外的收獲沒有讓克雷頓感到寬慰,他繼續猜:
“布利加,我是布利加人。”
“當然,他拿著塊發光的石頭在下水道里亂走,好像迷了路,我們就把他帶出來了。”
“他死了?”
盡管這個家伙瞧不起普通人,但他過去結交的某些貴族朋友也有類似的缺點,克雷頓為了擴展古董銷路,至今也沒和他們斷開聯系。
“也不是。”
克雷頓又猜了幾個名字,但都被阿克齊一一否決了,這不禁讓他感到氣餒。
隨著他們的腳步加快,奧列里·布蘭科身前的霰彈槍開始隨著挎帶搖擺,它拼命敲狼人的頭,打得他兩耳低伏。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來還有幾個問題沒有問,那是他在出發前就好奇的事。
“抱歉,等我一下。”奧列里單手托住簡易擔架的手把,竟還有余力去解身上的槍,就是布面有些傾斜,克雷頓差點從這幅擔架上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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