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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個狼人也會開槍,那我們該怎么對付它?”一個青年突發(fā)奇想。
旁邊的酒客紛紛笑起來,其中一位抬了抬酒杯:“狼人可不會開槍,它們的腦袋里只想著吃肉喝血,哪里能操作這么精細的玩意兒,您說是吧,貝略先生?”他朝著外鄉(xiāng)人征詢意見。
克雷頓·貝略僵硬地笑了笑。
他看到朱利爾斯藏在人群中笑得很大聲。
另一名酒客反駁了回去:“怎么就不行了,要我說,這個狼人這么狡猾,未必就不會用槍,指不定它騎馬的技術(shù)也比你強?!?
他前半句時還很嚴肅,說到后面卻掩飾不住笑意,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周圍人也立刻因為這個成功的調(diào)侃鼓掌慶祝。
與之相對應(yīng)的,克雷頓更尷尬了。
狼人沒有得罪這里的任何一個人,他衷心希望這些陌生朋友不要再開這種狼人玩笑了,但事與愿違。
又一個離奇的問題被提了出來。
“可是狼人沒法在白天變身,難道它要在夜間騎著馬兒,背著獵槍在小路上來去嗎?”
“這聽起來像個治安官?!备舯谧烙腥诉@么評論。
知道在座的狼人底細的朱利爾斯已經(jīng)趴在了桌上,肩膀聳動個沒完。
克雷頓的臉色則漆黑得無以復(fù)加。
他插話聊了幾句,想要把話題引導(dǎo)去別的方向,但這一桌最老的紳士緩緩開口:
“沒錯,它就是會在這樣的夜晚騎著馬來到我們的鎮(zhèn)子”他眼睛瞪得像銅鈴,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看起來就是特別擅長講故事的那一類人,只是一開口,就將狼人以外的人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它會拿著提燈,在獸棚里挑選自己看上的肥美羊羔,甚至奴役我們忠實的看門犬為它放風(fēng).但在今夜,有一種比羊羔更肥美、還經(jīng)過鹽與酒腌制的生物正聚集在一起,讓它轉(zhuǎn)換了目標(biāo)——那一對黃亮森然的狼眼啊,正望向這里!”
這個故事很好地調(diào)劑了氛圍,人們再次哄堂大笑起來。
克拉達——克拉達——
在哄笑聲中,克雷頓的耳朵最先動了動,然后猛然看向門口。
那顯然是馬匹的聲音,蹄鐵敲擊地面的節(jié)奏沒有其他動物可以模仿。
酒客們還有些神志不清,即使是聽到的人也不過是懷疑有人在模仿故事里的狼人騎馬聲,因此再次大笑起來,而其他沒聽到馬蹄聲的人也隨著氛圍繼續(xù)笑著。
直到馬蹄聲已經(jīng)貼近門前,他們才終于意識到這不是某人的口技表演。
大堂陷入了沉默。
寂靜中馬蹄聲越發(fā)清晰了,在晃動的燭光中,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酒氣上頭讓他們還沒能想明白狼人到底能不能騎馬,此刻都屏息凝神,惶恐地等候著來者開門揭曉自己的身份。
片刻之后,門開了,一個戴著紅兜帽,穿著白裙子的姑娘站在那里。
她長相甜美,有一雙黃玉似的眼睛和黑色齊肩的卷發(fā),誰也不會將她和長相兇獰的狼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人們集體松了口氣,大堂里就像刮起了一陣風(fēng)。
克雷頓在風(fēng)中站了起來,他臉色緊繃,抬起右手指著那個姑娘。
“唐娜,你怎么來了?這簡直就是胡鬧!”
少女橫跨一步躲開了他的手指。
看到最應(yīng)該好好待在家里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克雷頓·貝略簡直氣壞了。
尤其是唐娜躲開了他手指的動作,這簡直和他印象里逃避教師懲罰的壞學(xué)生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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