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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人不痛快的,我們得談談接下去該干什么。”
懸在頭頂的厄運解除了,但他心底還是有隱隱的不安。
路易斯教士槍擊阿德萊德的事不是一個好兆頭,盡管其他人沒什么變化,他也覺得熱沃的氣氛越來越不和諧了,這座城鎮好像在隱隱排斥著他們這些外鄉人。
聽到克雷頓的話,唐娜率先舉手:“我想到處逛逛。看看風景。”
克雷頓看了眼朱利爾斯,男巫難得地同意了她的提議,打算一起看看鄉下。
經歷了這么多天的精神緊張,他們都想放松一下心情。
冬天的熱沃如果沒有制皮師,此刻應當是一片祥和的氛圍。
但因為制皮師的緣故,直到現在街上還滿是木料燃燒后的廢棄物,讓城鎮看起來像是剛經歷了一場火災。
熱沃的東面是沼澤和森林,西面是大片的田地。而在北邊是河流,河的對岸則是一望無際的森林。
他們和幾個打水工同行,一起來到水力磨坊邊,將這里視作這次散步的開端。
當他們眺望對岸,可以看到一些小木屋在對岸森林里露出邊角,那是熱沃的邊緣。
森林里居住的人或是以前犯過罪的不受歡迎者,或是喜好寧靜的隱士,也有一些獵人住在那里。他們偶爾才劃著小船回到熱沃購買生活必需品,而除此之外,就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他們聽著河水流動的聲音,腳下是柔軟的土地,遠處在風中微微搖晃的森林仿佛在呼吸。
水力磨坊旁邊向水中修出一條短棧道當做碼頭,本地人的小船都被鎖在棧道下的木立柱上。
唐娜是個從來沒坐過船的南布利加人,她好奇地看著這些船,在克雷頓的鼓勵下伸出一只腳踩進最近的船里,從未體驗過的晃動感讓她發出驚叫,差點摔倒,她急匆匆將腳收回來,但卻一臉興奮。
“克雷頓,我們為什么不乘船回去?”
“這些船太小了,放不下我們的行李。”克雷頓說著,跳上唐娜踩過的那條船,他的身體幾乎占據了船只的二分之一容量。
這些船不是用做長途旅行的船,它們的作用只是幫本地人渡過對岸,或者在打漁的時候放下收獲。
船只的容量都很小,就算什么行李也不放,容納四個一般體型的成年男人已經是極限——他們還必須是坐著的。
“這里往薩沙市的方向是逆流,乘船不會比坐馬車更快。而時間一長,我們就得考慮保暖問題。”
想要在冬天的河面上渡過一晚可不是幾條毯子就能應付過去的。
狼人是無所謂這點寒冷,但人類還是沒法克服這種險惡的環境,疾病對他們而言有時比利刃更可怕。
有了他的解釋,唐娜才知道為什么兩個男人自始至終沒有考慮過用船只回到薩沙市。
熱沃的西邊有大片田地和草場,田地在低處,草場在高處的坡上,這兩者之間不僅有精心修繕的道路隔開,草場的邊緣還有高高的木柵欄,將白云似的羊群禁錮在其中。
幾條狗蹲在高坡上俯瞰他們經過,牧羊人裹著皮襖躺在旁邊打瞌睡。
這樣的情景不能不讓克雷頓和唐娜心生懷念。
“看到那些植物了嗎?”克雷頓指著田地里的綠色對同伴們說。“那不是麥子,熱沃人種田,但他們并不總是種糧食。薩沙市的糧食基本上是用火車運來的。這里的特產是啤酒花、煙草和羊皮。”
啤酒花是啤酒的原料,羊皮是羊皮紙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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