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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被請來修繕教堂壁畫的畫師的血,還有老獵人施密特的血,最后一種血來自于醫生的妻子,但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已經死了,還是只是受了傷。
但總之,這些血液的擁有者在吸血鬼看來都十分弱小。
芭芭拉升起信心,因為她沒有那么弱小。
芭芭拉雖然變成吸血鬼的時間還不到一年,但在殺人方面已經是個熟手,這與克雷頓·貝略大有干系,如今的她能夠耐心等待,等待裴倫和奧斯馬爾分開——他們不會一直在一起。
奧斯馬爾曾在水澤仙女阿德萊德面前展露過真身,他也擁有變形的能力,手掌與狼人類似。
克雷頓將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其他人,因此克拉拉會將房間的窗簾扯下,使陽光直射進來,抑制他的能力。
據說有些強大的變形者可以在陽光下控制身體變形,但芭芭拉相信即使對方是這樣的強者,在兩個人的配合下也足以在對方完全變形前創造出一個致命的傷口。
當奧斯馬爾走入房屋深處,芭芭拉不能再感知到他。
她意識到自己在顯眼的前門已經逗留得夠久,于是從門前離開,繞到屋后,雙手抓住房屋外突的窗臺向上攀爬,直到二樓的一扇窗邊才身手輕盈地鉆了進去。
二樓有三扇門,但都幽閉著,一股魚味充斥其間。
芭芭拉輕輕地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她聽到樓下的地板吱呀作響,那是裴倫焦躁的腳步聲。
奧斯馬爾沒有上樓,他還在樓下。
芭芭拉折身回去,她打開闊克的房間,看到克拉拉正披著一條斗篷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口,依靠桌面上的鏡子來觀察來的人是誰。
芭芭拉不是獵物,所以她一動不動。
女吸血鬼輕輕合上門,轉身走進對面醫生夫婦的臥室等待。
樓下一直沒有交談聲,奧斯馬爾似乎也懶得和一個被心靈控制的人說什么,他很快就上樓了。
腳步聲停在主人臥室和闊克的房間之間,奧斯馬爾的聲音里透出真摯的疑惑,
“闊克,你在這兒?你還好吧?那些人的精神有些不穩定,我想是你這里出事了。”
奧斯馬爾站在門口等待,但克拉拉不會給他響應,于是他直接轉動了門把手、
幾乎是同時,芭芭拉在他背后也打開了門,兩道身影隔著幾步的距離以相同的速度一起往前走。她茶紅色的眼睛再度泛起詛咒的綠光,緊盯著前方的奧斯馬爾,那對于男性來說過于瘦小的身材讓她開始疑心對方是否真的具備反抗能力。
“伱既然在屋里,為什么不回答我?難道你.”
陽光把房間照得透亮,奧斯馬爾疑惑地看了看窗戶,繼續向著房間里那個熟悉的背影走去,他邊說話邊伸手往同伴寬厚的肩上一拍,寬松的兜帽因為這下脫落,露出了后面金發藍眼的稚嫩面孔,還有脖頸上鮮紅的環狀切痕。
原本屬于闊克的身體站立起來,猛地轉身,畸形的眾多手臂向奧斯馬爾抱來。
看到陌生的頭顱扎根在同伴熟悉的身體上,奧斯馬爾的呼吸一滯,但他不退反進,雙手揪住闊克胸口的衣服,身體以這兩只手為中心緊縮起來,隨后雙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踏在闊克的胸口,身體借助反作用力向后一個向上的空翻,躲開這可怕的“擁抱”。
“來人!我.”
他喊到一半,一股刺骨的寒意忽然襲來,讓他的聲音下意識地中斷,空中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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