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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鬧事的農(nóng)民大多都縮在家里，擔(dān)心會被扯上叛國罪，再沒人去提示威抗議之類的事情——眼下，聚眾抗議已和間諜煽動畫上了等號，誰敢這時候去觸霉頭？

    至于貴族這邊，兩人見面打招呼時都會彼此先罵幾句南尼德蘭人，或是“哭訴”自家的小子慘遭間諜欺騙，在西北省份被警察抓了。這幾乎都成了凡爾賽宮的一種政治正確。

    整個法國上下對南尼德蘭間諜的聲討在17號這天達到了最高潮。

    巴黎高等法院外的廣場上，足足聚集了五六千名圍觀的市民，甚至有貴族為了能在靠前觀看，出幾十里弗向占了好位置的平民買“座位”。

    當(dāng)四十名南尼德蘭“自由同盟者委員會”的成員被帶至廣場角落的小屋時，圍觀的人群立刻爆發(fā)出海嘯般的吼聲：

    “絞死這些可惡的家伙！”

    “就是他們?yōu)榉ㄌm西帶來了混亂！死刑！”

    “我妹妹在里爾的暴亂中死去，就是他們干的！南尼德蘭的間諜必須下地獄！”

    “向南尼德蘭宣戰(zhàn)，讓他們用血來懺悔！”

    旁邊立刻有人小聲提示他，法國早已向南尼德蘭叛軍宣戰(zhàn)，并且還取得了兩次大捷。

    那個喊著要宣戰(zhàn)的人立刻改口大呼：“國王陛下萬歲！踏平那些叛亂者！”

    很快，公審開始。

    高等法院的官吏先是逐一宣讀了那幾十名間諜的罪名，以及收集到的證據(jù)。

    情報局這次出色地完成了約瑟夫交待的任務(wù)，掌握了大量“委員會”煽動暴亂的證據(jù)，光是書信、文件和往來賬目明細，就堆了足足半米多厚。

    當(dāng)然，其中有一些是富歇讓手下“復(fù)制”出來的，不過在這種場合絕不會有人真的去核實證據(jù)的真假。

    在圍觀民眾的怒吼聲中，大量證人逐一上臺，例如曾收了“委員會”津貼的農(nóng)民，或是煽動鬧事的法國自由派人士，指證站在被告席的南尼德蘭人。

    接著是暴動受害者的家屬現(xiàn)身，聲淚俱下地控訴間諜帶來的悲劇，并請求法官大人嚴判這些間諜。

    整個審判過程從早上9點一直持續(xù)到下午5點，只審?fù)炅耸畞韨€人。高等法院的官員隨即宣布，公審明天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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