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時的徐妙錦,過得那叫一個凄慘。 身為魏國公徐達的小公主,一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雖然不至于驕縱,那也是大手大腳慣了。 所以這次出來,她雖然隨身帶著一百多兩銀子,還特意用荷包藏在衣服內襯掛了起來,以防止不小心弄丟了。 可問題是,錢雖然沒丟,可是花的太快了,簡直如流水一般。 徐妙錦也沒想到,外面的物價怎么就那么貴啊? 她就是想吃口肉,憑啥要那么多錢? 其實她也沒有遇到黑店,主要是這丫頭是習武之人,別看身材嬌小不起眼,實際上飯量大著呢。 一頓一個肘子,那能不貴? 所以在這二十多天以來,她倒也是從應天走到南昌了,可因為身上錢花沒了,然后就被困在這里了。 而且她已經足足一天沒吃東西了,昨天晚上甚至是在街角抱著腿坐了一宿。 她畢竟是女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哪怕做了女扮男裝和一些裝扮上的準備,也不敢心大的一個人在大街上睡著。 萬一出了什么意外,哭都沒地方哭去。 本來她是想趁著白天人多的時候在街角休憩一下。 結果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看朱楩的模樣,被人前擁后簇的,定是個有錢人家的貴公子,這才鼓足勇氣出來想試試。 朱楩低頭看著眼前的姑娘。 好吧,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妹子,你喉結呢?還有聲音這么清脆,糊弄鬼呢? 窮書生? 誰家窮書生的聲音清脆如黃鸝鳥一樣好聽? “怎么?遇到困難了?”朱楩沒有點破,裝作不知的,問道:“想要多少錢啊?” 徐妙錦驚喜的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好像都在放光似的。 朱楩不禁眼前一亮,他也見慣了美女,不光自家老婆木邱國色天香,身在云南,什么風格的民族少女沒見過? 不是他吹,如果他是那種人的話,每天晚上都不帶重樣的。 何況他是一路靠著強大的武力與鐵血手腕平定了云南,等于說他是勝利者,全云南百姓都是他的戰利品。 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當然他不會那么做就是了。 可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妹子,光是這雙眼睛好像就會說話一樣,烏黑锃亮,眼中沒有一絲雜色,清純透徹,干凈的好似在看著兩眼泉水。 徐妙錦歪著頭,皺眉的看著朱楩,又開始一臉困惑上了。 “怎么?”朱楩回過神,問徐妙錦:“你不是想借點錢用嗎?” 徐妙錦點點頭,說道:“可是我之后該怎么還你啊?” 朱楩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妹子果然單純的可愛,原來是在擔心這事,當下說道:“相遇即是有緣,以如今這個時代,恐怕相鄰的兩村之間都未必有所走動,很多百姓這輩子都沒離開過村子。” 這倒是實話,哪怕到了近現代,許多老人也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出生的地方,別說出省了,能離開村子到鎮子上趕趕集市都不錯了。 何況是如今的明朝。 “這天大地大的,相遇一次不容易,何必計較那么多,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難相逢,”朱楩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對王福說道:“王福,取一百兩銀子給。這位小哥。” 他知道徐妙錦不想被人認出女兒身,于是從善如流,稱呼為小哥。 而且他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連一旁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蔣瓛都震驚了。 想想他的年奉才多少啊,不愧是殿下,出手就是闊綽。 話說,這位小哥,其實是個女孩子吧? 不愧是錦衣衛指揮使,蔣瓛的眼光很是毒辣,也是一眼瞧出徐妙錦其實是男扮女裝了。 畢竟徐妙錦也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出行,又不是江湖老手,哪里做得到那么完美無瑕的易容,也就騙騙普通人罷了。 蔣瓛還有所察覺,總覺得這姑娘很眼熟的樣子,可惜被風塵仆仆的灰塵蓋住了本來模樣。 難道是哪個犯官之后逃出來的?畢竟最近可是發生了藍玉案啊,牽連者甚多。 想到這里,蔣瓛開始有所計較起來,還給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朱楩忽然側過頭,斜視著蔣瓛,緩緩道:“小蔣啊,要不,伱還是跪著吧?” “啊?這,這話是怎么說的,殿,公子爺,我可沒犯錯呀,”蔣瓛委屈的都要哭了,怎么就莫名其妙要自己跪著了? 朱楩只是對他搖了搖頭。 蔣瓛立刻心領神會,又給手下們悄悄打了個手勢,讓人散開。 朱楩雖然不知道錦衣衛的那些小動作代表什么,但是他又不傻,看蔣瓛突然盯著徐妙錦看的樣子,也猜到了什么。 如果這是藍玉的女兒或者家眷怎么辦?哪怕只是受到牽連,那也是死罪。 算了,既然自己都說相遇即是有緣了,那就幫她一把好了。 此時王福已經拿出幾錠元寶交給朱楩。 朱楩白了他一眼,讓你給她,你給我作甚。 轉手朱楩就把元寶遞到了徐妙錦的面前,說道:“給。” 徐妙錦愣愣的拿過銀元寶,卻好像在想著心事,都沒說一聲謝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