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日朝堂雞飛狗跳之后,緊跟著忙碌了幾天,到了正月十五朝廷又休沐三日,沈確卻過得心神不寧。 畢竟,當眾被認為有龍陽之癖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更何況,這個誤會自那日公開之后好似越演越烈了。 周圍的人對她似乎都包容了許多。 母后再不會逼她相看小娘子了,就連這段時間的宮中宴會她都可以來去自由,像個幽靈。 父皇看她的眼神也越發和善、慈愛了,就好像……在看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總是透著那么點詭異的溫柔和無奈。 就算路上偶遇同朝的臣僚,年長者還好,草草行禮問安趕緊離去,唯恐避之不及,年輕者就更夸張了,都不敢看她了,若是再有幾分姿容的,恨不能繞著她走道…… 晉王府內,沈確賭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已經整整三日了。 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照在身上熱烘烘的,很舒服。 她趴在窗臺上,瞇起眼看太陽,看得久了,眼前就出現一個一個彩色的小泡泡。 倏然,一張大臉出現,嚇了她一跳。 “時公公,你作甚這樣鬼鬼祟祟?!? 沈確驚魂未定,捋著胸口順氣。 時公公自那日朝堂事發之后,便對她是千依百順、有求必應。 “殿下,您干什么呢?” 他一張臉笑得燦爛,順著她方才的眼神看向太陽,“這么大的日頭,仔細盯壞了眼睛?!? 沈確說好,“你,有事?” 時公公站在她面前,一張老臉紅到了脖子根,糾結又躊躇,半晌才道: “殿下啊,其實那個吧也沒什么,殿下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吧,就是斷袖?!? 他說:“咱們大鄴開明得很,放在尋常人家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只是吧,殿下不同常人,您身上肩負的擔子可是江山社稷和綿延子嗣,這就怎么說呢,有點難辦了?!? 沈確:……你到底想說什么? 時公公覦了她一眼,鼓足勇氣,道:“老奴查問了許多民間秘方,咱們可以試一試,說不定殿下就好了呢,等咱們把那皇位穩穩地接過來,到時候您再喜歡個貓兒狗兒的,便都由著您?!? 沈確氣笑了,“時公公是說我不光斷袖,還喜歡……和動物……” 時公公忙擺手說:“不不不,殿下誤會了,老奴就是打個比方,比方而已,那是……” “嗨。”他嘆了口氣索性一把將她環腰抱住:“老奴想著能替殿下分憂。聽說同身邊知近的人那個……可以將這個毛病改過來,老奴愿意獻身殿下,以殘軀之身為殿下做藥引子……” “松開?!鄙虼_被他勒得喘不過來氣,“時公公,你冷靜?!? “殿下放心,老奴很冷靜?!睍r公公雙臂像鐵鉗一般緊緊箍住她,道:“殿下,你就從了老奴吧,老奴也是為了殿下好啊……” 好在沈確練了半年多的功夫,多少還有點力氣,費勁給他掰開一下子跳出三丈開外,指著時公公道:“你站住,站那別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