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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真不去看看嗎?”
燕山瞧著自家大人已經對著第四幅涂小姐的畫像出神一個時辰了,終于忍不住開口。
第一次見自家大人無意識畫出涂小姐畫像的時候,他抖著腿跪下了。
第二次,他震驚,但心中也算是有數。
就在前幾日,大人在聽見昭和郡王府要與涂家議親的時候,畫下了第三幅。
今日,在得知涂小姐與虞世子要一起去游湖的時候,畫下了第四幅。
如今都快一個時辰了,若是去晚了,虞世子與涂小姐定情了,那便什么都晚了。
見自家大人不說話,他又壯著膽子說了一句,“聽聞,只要涂小姐點頭,昭和郡王府便會再次上門提親,屆時……”
“啪——!”
他話還沒說完,男人手中的筆就應聲而斷了。
燕山被他眼神一掃,頭當即就低了下去。
“是小的多嘴了。”
不論跟在大人身邊多少年,他都會被大人一個眼神嚇到。
裴簡站起身,“走吧,備船。”
啊?去哪?備船?
燕山驚訝地抬頭,發現自家大人已經走出了書房了。
彼時月色正好,河上河岸都是各式各樣的花燈。
涂清予一襲淡紫長裙,外披一件月白披風。
頭上的頭發盡數挽起,長長的后壓垂在身后,盡顯靈動風流。
她就站在船頭,淡淡的月華籠罩在她的身上,一陣清風襲來,吹動裙擺,宛若月下仙人,清冷出塵,遺世獨立。
裴簡與裴康勝就是在這時候看見的她。
兩人并不在同一條船上,裴康勝是早就約好了同窗,在船上喊好了樂妓,本是一同在里面聽曲兒的,不過出來透透氣的功夫,就正好撞見。
裴簡也并沒有在印有裴家印記的船上,他一襲黑衣隱在黑夜里,并不引人注意。
自然也就沒有人發現,裴大人一向波瀾不驚的眼里,是怎樣的驚艷與嘩然。
只是他們眼中的美好很快被打斷。
因為虞景元也從船艙里出來,他提著一盞花燈,站在了涂清予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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