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嗯?” 沈昭側(cè)頭看她,“去年出征前,你說你做了一個夢,夢應(yīng)驗(yàn)嗎?” 沈妤緩緩?fù)鲁鲂乜诘臍猓皯?yīng)驗(yàn)了一半,夢里我沒有去燕涼關(guān),你走了,爹也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除了你如今還活著,其他的沒有區(qū)別。” 沈昭沉默了許久,“那我死了之后,你呢?” “我?”沈妤笑著飲了酒,“我被賜婚嫁給了江斂之,三年后溺死在江府的小湖中。” 沈昭呼吸隱忍地喘息了幾下,心痛得厲害,“那晚秋呢?” “我成婚的時候,她來給我添妝了,到我死的時候,她也沒有嫁人。” 沈昭抹了把臉,“我要帶她回河州。” “你要是不帶,我也要帶,順便同她一起在路上罵你。”沈妤將酒壺遞過去。 沈昭笑了,臉上掛著淚別開了臉。 他欠的人太多了。 兄妹二人并未喝多,次日一早便出發(fā)前往河州。 俞晚秋從未騎馬趕過路,原本計劃沈妤先行,沈昭買一輛馬車帶著俞晚秋主仆二人稍后跟來,俞晚秋擔(dān)心拖住他們的行程,硬是不同意,便由沈昭帶著趕路。 路上跑了三天沒喊過苦,到了第四天沈昭才發(fā)現(xiàn)她走路不對勁,丫鬟說她騎馬將大腿都磨破了,卻硬是沒喊疼。 身嬌肉貴的世家小姐,哪吃過這樣的苦。 沈昭想停下讓她休息她便以不去河州相要挾,近一個月的路程,俞晚秋硬是挺下來了,就連沈妤都對她有些佩服。 河州是大城,這里是陸氏的發(fā)家地,還有商道和船舶港口。 這里不似沿途的難民遍野,而是歌舞升平,河上的畫舫上都是一擲千金的公子哥兒,醉生夢死,哪知道外面的人過的什么日子? 陸老太太知道他們要來,早早地派了人在官道上等他們。 老太太站在門口,由一群丫鬟簇?fù)碇? 看著奔來的馬匹,陸老太太向前走了兩步,含淚道:“阿妤,昭兒,總算來了。” 沈妤眼眶發(fā)熱,前世加今生,她已經(jīng)四年沒有見過外祖母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