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昭一離開,謝停舟便拉著沈妤面向自己,“是不是感覺被辜負(fù)了?” 沈妤搖了搖頭,“我沒事。” 謝停舟捧了她的臉,“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以反抗,也可以打回去,但不要氣自己。” 沈妤咬了咬下唇,順勢靠在謝停舟肩上哼唧了一聲,是委屈出來的。 沈昭遠(yuǎn)遠(yuǎn)看著,揉了把胸口,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這丫頭都多久沒同他這樣撒過嬌了?小時候被兇了被罵了,或是摔了練功累了,總會對著他和爹這樣撒嬌。 如今他心里既欣慰又難受,難受的是她似乎不那么需要自己了,欣慰的是她在謝停舟面前仍舊能做個孩子。 謝停舟梳理著她的發(fā),一邊安慰道:“我記得你同我說你做事向來不求回報,既不求回報,便不用指望旁人以心相待。” “你現(xiàn)在別和我講大道理。”沈妤嘟囔道:“我還氣著呢。” 謝停舟笑了,道理她懂,但她這是心里憋著氣想發(fā)泄一下。 “那要不,我們打回去?給你出出氣?”謝停舟問。 沈妤想了想,“那不就真成亂臣賊子了。” “怕什么?有我呢。” 沈妤的毛被捋順了,坐直了身體,“我不是怕他們,只是一打仗,老百姓又有苦頭吃了。” 謝停舟給她斟了杯茶,“如今你作何打算?” 沈妤沉吟片刻,“我覺得不太對勁,李昭年不該是這樣的人。” “你很信任他。” 沈妤道:“一個人的性子是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做出改變的,他做不出這樣激進(jìn)的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受朝臣壓制,這檄文不得不發(fā),二是受人脅迫。” 況且沈妤覺得奇怪的是,對她下了檄文,卻沒有動河州陸氏,這就很微妙了。 謝停舟難得沒有吃醋,想了想說:“我想到了一個人。” “李霽風(fēng)。”沈妤看著他,說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名字。 在京中的時候,李霽風(fēng)對他二人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敵意,反之還幫了些忙,甚至還替沈妤給謝停舟送過信。 “我不想用惡意揣測他,但李霽風(fēng)這個人。”沈妤說:“我看不透。” 謝停舟起身站在亭邊,“從前我以為他只喜歡享樂,如今也看不透他的喜好了,沒有欲望的人,是很可怕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