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待曹光進出去帶上房門,江斂之這才道:“事實上,如今朝堂勢力分為三股,一為永寧帝擁躉,二為以楚氏為首的外戚,四大世家唇齒相依,江氏歷來是世家之首,楚氏為末,但自永寧帝上位之后,四大世家的平衡便被打破了,楚氏想要靠乘著永寧帝這一股風(fēng)一家獨大,對其他世家多番打壓。” “再來說其三,其三為在皇權(quán)更迭時期落于下風(fēng)的舊臣,他們原先擁躉先太子,先太子敗后,他們得不到重用,但朝廷缺人,于是這一幫舊臣仍然在朝為官,雖官職不高,但也不失為一股不小的勢力。” 蕭川沒聽明白,“可是,都是些芝麻小官,能起什么作用?” 江斂之解釋道:“便如建造宮殿,地磚不如梁柱起眼,但地磚,它可以鋪滿整個大殿。” 他這么一說,蕭川就明白過來了。 江斂之道:“而據(jù)我所知,這股不起眼的勢力,曾想要投靠燕王,但似乎并沒有達成共識。” 語畢,但見沈妤正看著自己。 沈妤在審視眼前的人。 她先前曾對江斂之說他并不了解他的亡妻,事實她此刻不得不承認,她也同樣不了解江斂之。 江斂之好說歹說活了兩世,前世曾同他祖父一樣位極人臣,這樣的人心思之深眼光之毒辣,可見一斑,說是拙見未免太過謙了。 江斂之是天生的謀士,幸虧他此生沒有爭權(quán)奪利之心,否則,這樣的人斷然留不得。 沈妤收回目光,“你的意思是,此次李昭年的昏迷,必是這三股勢力在作祟。” 江斂之頷首,“不妨一一排除,天下攘攘,皆為利往1,何人能從中獲利,那何人就有嫌疑。” 沈妤心下思忖了一番,“擁護永寧帝的人暫時可以排除,可如今李昭年正值盛年,正是楚氏借乘東風(fēng)扶搖直上的時候,楚氏要對他下手也有些牽強。” “不對。”江斂之搖頭說:“你不在盛京,許多事情不了解,永寧帝曾三次駁回立后的折子,看來永寧帝和皇后并非是一條心呢。” 沈妤看著江斂之,“李昭年早就想到了外戚專權(quán)會重演,但他無力改變,當(dāng)初先帝給楚氏賜婚的時候,并沒有料到最終會是李昭年坐上這個位置,楚氏是先帝賜給李昭年的保命符,眼下卻讓他受制于人。” 江斂之道:“李昭年對局勢洞若觀火,但他這樣的人,只適合做謀士,而不能鎮(zhèn)江山,我們不妨做更為大膽的猜測,永寧帝至今只有一個子嗣,為皇后所出。” 沈妤心下駭然,若楚氏想要扶襁褓中的皇子上位, 那李昭年便成了廢子。 “只能說造化弄人。”江斂之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