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四的招式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晴陽霽雪。 這個名字倒是十分貼切。 漫天的飛刃如同飄揚的雪花般颯颯飛舞,奪目的刃光如同白雪反射的陽光般綺麗奪目,刃過無聲,噬血無痕。 但黃四對這個名字并不喜歡。 說來好笑,當黃四獲得這個招式名的時候,晴、陽、霽、雪這四個字,他一個都沒見過。 所以他當時對這個名字十分厭惡,并質疑學殿為什么不使用自己那個好聽又順口的名字:吃我一刀又一刀。 不僅是黃四了,絕大多數見過這個招式的人也很厭惡這個名字,但他們往往除了一命嗚呼外,并提不出太多的抗議。 山麓之下等著自己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四十二名冥孤。 1:42,這算不上多么高的勝率。 左右開弓又甩出兩發飛刃,在即將與第一名敵人接敵的剎那,腳尖猛然發力,如同掠空螳螂般飛至空中,兩把短劍嘶鳴出鞘,縱身騰挪,借助由上而下的動能,刀刃如同急墜流星般,瞄準一名冥孤的肩膀迅速下落! 鏗! 對方用一柄長劍架住刀刃的攻擊,火花迸散而出,正準備反手刺擊,黃四雙腳早已躍在劍刃之上,借助對方截擊的力道,又倏忽而起,雙刃護于胸前,向身后的另一個冥孤劈斬而去。 眾冥孤一擁而上,數柄飛刃也向著黃四的方向飛去,黃四側身閃過飛刃,雙劍合并,猛然拉開,火花四濺。錚鳴散后,劍身印著灼灼火光,招式更加大開大合,刀劍激鳴聲不絕于耳。 一眾冥孤驚訝地發現,自己不僅未能傷到黃四,反而黃四越來越深入陣地中心,逐漸朝著崔陵的位置接近了! 商略在崔陵身旁看著這一切,他早就知道黃四的能力。 畢竟是曾經從必死之地返回的冥孤。 商略旁的兩名冥孤瞠目結舌地看著人群中廝殺的黃四。 很顯然,黃四并不想造成什么傷亡,有好幾次能夠得手的空檔都被黃四無視了。 但是……在不對敵人造成任何殺傷的情況下,還想接近崔陵……這也太自負了吧? “對了,”商略瞇著眼,對旁邊的兩名冥孤問道:“你們還記得,離開冥淵學殿的時候,你們獲得的代號是什么嗎?” “記得啊,”其中一名冥孤回答道,“我是“狼彘”,他是“大鵝”,學殿里那幫人一直不怎么會起名,所以大家之后也都不用這個名字。” “那你們肯定聽過黃四的代號了。”商略說道。 “哦?他的代號是什么?” “獵王。” 說話間,黃四雙腳猛地向兩側飛踢,兩名冥孤應聲倒地,又側身躲過一記重劈,飛起一肘直中對方面門,刀鞘回推擊中咽喉,趁對方喘息的剎那飛身踏上對方面門,單刀向下猛地砸擊,又一名對手的刀刃竟被砸落脫手,在他俯身提刀的剎那,黃四一記勢大力沉的側踹,腳尖挑刀而起,猛地一踢,刀刃旋即把貼著對方身體,把他的衣服釘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歘。 一柄飛刃刺入黃四右臂,鮮血立刻汨汨流出。 商略嘆了口氣。 第一道傷口出現之后,緊接著就是更多的傷口。 不想傷人,為何還要來到這里?真的認為自己可以突破42名冥孤的防線嗎?確實現在有五六名冥孤已經被打得站不起來了,但是這對大局沒有任何影響。 黃四一把把飛刃拉出,向著崔陵猛地擲了出去,商略立刻用腳踢出幾顆石子,把空中的飛刃再次擋下。 那一瞬間,黃四和商略彼此對望了一眼。 只是一瞬,黃四再次投入眼下的戰斗中去。 東北某邊陲小鎮。 黑白無常站在一片荒野之上,根據冥府的推算,倘若不盡快加以處置,那么以此處為震源,周邊即將爆發大地震。 “怎么樣,有把握嗎?”黑無常焦急地問道。 土地公公滿頭是汗:“大人,再怎么說,這個難度也太大了……” 土地公公雙手放在泥土之上,他能感受到土地痛苦的呻吟。他是土地的化身,土地的撕裂,他感同身受。 他竭盡全力彌合這地殼深處的裂痕,就像對孩子的輕撫般,試圖減弱這種撕裂的痛感。他在回憶,試圖說服腳下的土地和彼此好好相處,不要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拳腳相向。 但是他的力量太有限了,尤其是現在,并沒有什么人再祭拜土地,他的神力早已今非昔比,但是即便是他的全盛時期,想要阻止這么一場大地震,他也很難做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