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城天文館,天文峰會直播室。 “……那么請問甘崇之先生,作為小行星的發現者,您為什么會選擇‘年’這個字來為它命名呢?” “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過許多次了。” 再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年逾七十的甘崇之有些無奈和疲憊:“首先當然是因為它到達最大近地點的時間,根據計算,恰好是在新舊之年的交界,也正是我們的農歷大年三十24點。” “還有呢?” “第二點,小行星對于整個人類的意義而言,就好像進入了新的紀年。這是人類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其它的古老行星,我們從行星上攫取的礦物成分,將幫助人類更加深刻的認識宇宙,甚至發現宇宙的成因、地球的由來。” “聽說各國派出的探測器都已經返回了地球,請問研究成果如何?” “這個……” 甘崇之面露愧色:“很遺憾,所有的探測器都發生了故障沒能返回。我們都低估了小行星表面的風暴活動程度,它比韋伯空間望遠鏡觀測到的情況還要嚴重很多,我們的計算出現了錯誤。” “請問錯誤原因找到了嗎?” “還在找。” 天文峰會有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各國代表自由交流學術成果。 第二個階段就是直播采訪,以及回答觀眾提問。 第一個階段已經結束了,現在是第二階段。 演播室的鏡頭很巧妙,攝像機正對著主持人以及小行星的發現者天文院士甘崇之。 而“年”就懸浮在兩人之間的上方夜幕,也被框在了鏡頭里。 那夢幻瑰麗的長尾讓人移不開視線。 甘崇之有些拘謹,作為一個習慣了清靜的科研人員,他并不喜歡人多的環境,更不喜歡出現在太多人的視野里,被人評頭論足。 尤其是主持人的問題太沒營養,他已經有些想要開溜了。 主持人也意識到甘崇之的坐立不安,連忙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現在進入觀眾提問環節,那邊有一位小妹妹已經舉手很久了,就有請這位觀眾來第一個進行提問吧。” “甘崇之先生,我們一直有一件事無法理解: 之前的哈勃空間望遠鏡就已經可以觀測到129-134億光年外的星系,其觀測距離遠遠超過了太陽系。可是我們今年才發現了‘年’這顆行星,發現的時候它已經抵達了太陽系內……請問,它是有什么特殊的性質躲過了我們的觀測嗎?” “答案很簡單。” 聽到又是這么低級的問題,甘崇之勉強笑了笑。 “你所提供的距離是哈勃觀測恒星的數據,因為恒星可以提供大量的可見光與紫外線,那是哈勃所能收集的波長。。 可是,行星又不會發光,觀測行星就只能使用凌日法——即通過恒星亮度變化來判斷是否有小行星從它面前飛了過去,但這種辦法缺陷很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