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城里干凈明亮的地鐵閘口處無助的站著,旁邊的人發出譏諷的笑聲,然后他們本就佝僂的脊背就又低了幾分。】 就是這樣的可憐無助,當兩個面容滄桑枯槁的老人在你面前老淚縱橫,甚至說要給你下跪的時候,心凌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狠的下心腸呢? 她狠不下心腸。 她感受到的只有一種深沉的悲哀、和一種傳遍全身的無力感。 重男輕女也就罷了,更讓心凌寒心的是他們的偏心。 除了要錢,老兩口其實根本就沒在意過心凌的死活——心凌的心臟病并不是一開始就治不好的,只不過當年他們見心凌是個女娃,就對她不上心而已。 所以說,如果可以的話,到底是誰會真的追求植物一樣不蔓不枝的生活啊。 以前,心凌還抱有幻想,想著攢錢給自己做手術,后來,在醫生明確的宣判了她的“死刑”后,她也就死心了,后來她只剩下了一個小小的愿望,希望自己能夠開一間小清吧,安安靜靜的只求歲月靜好。 但那老兩口,總是一次次的把她攢的錢給“搶走”。 碰巧剛才李蘇又說了她幾句,李蘇的話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情緒直接崩潰了。 心凌是個很可憐的姑娘。 在另一個時空里,她心臟病發暈倒在路旁,然后碰巧遇到了關谷神奇,關谷送她去了醫院。 后來她醒過來,她說在她昏迷的那一年里,她聽到的唯一一句人話就是關谷神奇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由此可見,她的父母壓根就沒來醫院看過她。 她太缺愛了,她醒過來后,哪怕關谷神奇騙她說他已經結婚了,但她還是厚著臉皮來關谷神奇那奢求一份愛——只可惜,在那個時空里,她從始至終就不是主角,哪怕她低聲下氣的說“她愿意做小”,別人也只會罵她一句死綠茶——她就是即興的誓,爛尾的詩,別人青春里的女配劇本她拿了又拿。 心凌她的工資明明比有風塘酒吧里的那些女服務生們要高,但她身上穿著的卻永遠只有平價衣服。 同樣是鮮花一般燦爛的年紀,但她卻因為心臟病,一邊要小心翼翼的活著,一邊還要忍受那對重男輕女又吸血偏心的父母。 了解完這些情況后,李蘇便也跟秦羽墨一樣,惆悵的嘆了口氣,像心凌這種情況,外人就真的只能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麻繩專挑細處斷了。 “你弄哭的,伱去安慰她。”秦羽墨推搡著李蘇。 無奈的李蘇只得走上前去。 “我不學了!學了也沒用!我哪來的錢開店!”心凌賭氣似的邊哭邊打李蘇。 李蘇沒說話,只是一個熊抱,抱緊了她。 她的身子單薄纖細的就像是一片落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