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穿幻壁,壺中洞天別具-《驚門》
成天樂轉(zhuǎn)身就鉆了進去,在黑暗中腳踏淤泥與積水,這里的地勢就像一個葫蘆套著另一個葫蘆,前走約百米遠(yuǎn)空間越來越寬闊,但來路上卻經(jīng)過了好幾個斷層和溝壑,還有地底很深的潛流,若是失足踏進去會非常危險,一般人絕對過不來。
洞中怎么會有這么多黃褐sè的泥漿?可能山體就存在石隙,雨水能夠滲透下來讓這些泥漿保持濕潤、淤積在低洼之處。這時成天樂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香味,就是從這些不知什么年代堆積的泥漿中發(fā)出的,不禁想起了當(dāng)?shù)亍肮哦从邢蓺狻⒛喟湍苤尾 钡膫髡f。
假如不是成天樂的知覺感應(yīng)特別敏銳,又對這氣息中的某些成份特別熟悉,恐怕也不容易聞到,因為它已經(jīng)淡得難以察覺了。這股香氣中包含著寒針翠與煉形龍髓的氣味,看來此處絕對就是于道陽前輩的洞府了,多年之前,他在此煉制過陸吾神侖丹,所以才會留下這種氣息。
成天樂終于取出了那枚玉佩以御器之法催動,它飄浮在身前發(fā)出了柔和的月白sè光芒。此物不僅是一件靈引法器而且還有一項妙用,就是在黑暗中以法力激引能夠發(fā)光。成天樂聞到了疑似煉制陸吾神侖丹留下的氣息,才取出了這件能開啟洞府的法寶。
站在洞中抬頭望去,洞頂呈現(xiàn)出一朵朵如白云般的鐘rǔ石造型,四壁上還有很多宛如人形的石筍,若賦予聯(lián)想的話這里呈現(xiàn)的簡直就是一幅仙家景象啊。再看前方地面已不見淤泥。地上的石頭竟有些像花朵樹木四散分布。
繼續(xù)前行數(shù)十米,成天樂已經(jīng)在洞中曲曲折折走了近一里路,穿過粗如大柱的石筍間狹窄的通道,洞內(nèi)空間又重新變得開闊。在玉佩發(fā)出的柔和光芒照shè下,前方的鐘rǔ石壁竟似一道傾瀉而下的瀑布,一條條半融入巖壁中的石筍組合成了水流飛瀑的形狀。山洞仿佛在這里已經(jīng)到了盡頭,但瀑布兩側(cè)還有巖石縫隙形成的岔道。不知通往何處。
成天樂卻沒有再拐彎,而是那將懸浮的玉佩握在手中,突然縱身凌空而起。施展神行之法,腳點石瀑飛身登上了三丈高空。在接近洞頂?shù)牡胤剑蛏涎由斓氖S和垂下的鐘rǔ石交錯排列。就像一頭怪獸的巨口,巨口中間還是石壁并無通道。
但看成天樂飛身的去勢,竟是一頭撞向了石壁之中,難道他想在這里試試腦袋有多硬嗎?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鐘rǔ石壁竟一陣恍惚、漾起了水面狀的波紋,成天樂直接穿石而入不見了蹤影,就似被那頭怪獸的巨口憑空吞噬。
石瀑上方的山壁,若不注意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破綻,但在玉佩發(fā)出的光芒照shè下再以神識查探,竟是一片利用地氣靈樞布置的法陣。巧妙的制造光影折shè所形成的“幻壁”。那里本來就有一個洞口,只是看不見而已,玉佩在此時自生感應(yīng),成天樂元神中自然出現(xiàn)了石壁后的空間景象,于是穿過幻壁跳了進去。就像在這個山洞里消失了。
他來到的地方,是與石瀑下方那個大廳有洞口相聯(lián)、地勢更高的另一個溶洞大廳。這里的空氣仍然終年恒溫卻比別處干燥、沒那么濕潤;地面非常平整,一看就經(jīng)過人工的鑿建,大廳正中放著一個丹爐。成天樂明白過來了,此處應(yīng)該就是于道陽前輩煉制丹藥的地方,它與外面的空間相聯(lián)。難怪那些淤泥中帶著淡淡的藥香。
繞過香爐往前走,經(jīng)過一道開在洞壁上的石門,里面是一間非常整齊的石室,約有兩丈方圓,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工開鑿的。[ . ]兩側(cè)放著木質(zhì)的物架和柜子,室中也有床榻與坐墊,顯然是古時修士隱居的修行靜室。有些東西已經(jīng)腐朽半化塵埃,有些東西保留得還很完好,尤其是很多瓶瓶罐罐還是完整的。
但這里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除了來時門戶與三面石壁再無任何通道,仿佛古代的于道陽前輩的洞府就是此處,但他本人早已不在。
成天樂并未著急動用什么神通手段,只是在盡量不觸動物品的情況下將這間石室仔細(xì)搜查了一番。在正面的墻壁上,有人寫了一行字,墨跡似深入石質(zhì),數(shù)百年后仍清晰可見——
“于川西洞府得丹方者,可為吾傳人弟子。且去姑蘇虎丘云巖寺尋忠肅法師,有神丹服用之法及正傳法訣相授。——于道陽”
如今虎丘云巖寺早已無存,于道陽數(shù)百年前也確實曾在云巖寺出家為僧。假如換一個人來到此地、看見石壁上的留字,定會以為于道陽早已離開,要找他也是去姑蘇尋線索,這里就是洞府的全部了。只有得到石貍像中最后一條訊息者,才知道于道陽當(dāng)年逃出姑蘇之后又打算回到此地。
他當(dāng)年究竟有沒有逃回來?假如沒回來,這字跡當(dāng)然應(yīng)該還在。假如他回來了,為什么還把這行字留著而不抹去呢?如此也足見其心機,假如不知情者來到此地,見到字自然會以為此人已不在,便不會太費心尋找。
于道陽還提到了“川西洞府”與“丹方”、“神丹”、“正傳法訣”,短短一行字包含的信息量很大啊!看來這位前輩頗有狡兔三窟之風(fēng)范,先后在川西、遼東、蘇州都有修煉的“洞府”。川西應(yīng)該是他最早的修行之地,洞府里留有陸吾神侖丹的丹方,并指引傳人到遼東來尋他。
在他離開遼東去姑蘇之后,曾經(jīng)也回來過,在此處洞府中留言,告知可能尋來的傳人去蘇州拜師。留言中提到的正傳法訣,應(yīng)該是他后來留于石貍像中、五百多年后被成天樂所得到的法訣。看這一行留言,則說明從明代至今,應(yīng)該還有別人可能到過這里。
再仔細(xì)檢查其他物品,成天樂果然發(fā)現(xiàn)還有人來過的痕跡,令他驚訝的是——來者到訪的時間距今也不過幾年而已,甚至在那位記者的新聞報道之后!
洞中雖然非常潔凈,但數(shù)百年來還是留下了一層極薄的浮塵。靠著兩壁的物架似是黃花梨質(zhì)地又經(jīng)過了簡單的法力處理,數(shù)百年之后保存得非常完好,假如拿到外面的古董市場中肯定能賣個大價錢。架子上放的一些書籍,紙質(zhì)看似完整,實際上已經(jīng)腐朽發(fā)脆無法翻動了;另外有很多瓶瓶罐罐,里面全是空的。
在這些空罐旁邊,浮塵上還留下了一片片圓形的痕跡,也就是說那里原先也有藥瓶,卻被人取走了,足有二十多個!痕跡很新,成天樂通過與旁邊的浮塵對比推斷,又有那獨特的歲月情懷意境感悟神通,基本確定有人取走藥瓶的時間絕不超過四年。
可成天樂在進洞的路上,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留下的痕跡,想必那人也有一身神通法力,沿途收斂神氣沒有觸動過任何物品也沒有留下一絲氣息,但他來到這間石室取走了東西,最終卻留下了痕跡。成天樂腦海中若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劉漾河!
劉漾河曾是川藏交界高原一帶苦行的散修,而于道陽前輩曾有洞府就在川西,很可能是被劉漾河偶爾發(fā)現(xiàn)了,并在洞府中得到了陸吾神侖丹的丹方,根據(jù)于道陽留下的指引找到了此處。雖然如今的地形地貌已變化很大,但當(dāng)時正巧有一名記者寫了那樣一篇報道,劉漾河若留心的話就能搜索到,順勢就找到了這處古洞。
石室外放著那座丹爐,應(yīng)該就是于道陽前輩當(dāng)年煉丹之處,石室內(nèi)的瓶瓶罐罐里存放的應(yīng)該就是煉制陸吾神侖丹的各種靈藥,皆被劉漾河取走。難怪此人會煉制陸吾神侖丹,說不定已經(jīng)煉成還想繼續(xù)煉制,但看于道陽前輩的留言,劉漾河還不完全清楚服用此丹的奧妙。
成天樂心中在苦笑,莫名覺得有些荒誕。按于道陽前輩留在石貍像中的神念訊息,得到法訣者為他的在世傳人;再看這一條留言,在川西洞府中得到丹方者,也是他的傳人弟子。那么從這個關(guān)系論,劉漾河和成天樂豈不成了師兄弟?這一對師兄弟如果再見面,這筆爛賬該怎么算啊,是不是先認(rèn)同門再動手呢?
假如成天樂要斬除劉漾河,無論如何也得拜祭一番于道陽。
成天樂曾在連云派得到一套九個的玉瓶,是專門煉制的盛放靈藥的法器,再看物架上剩的那些瓶罐,都是明代時期的普通瓷器并非法寶。看樣子更珍貴更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劉漾河拿走了,而這里的東西太多,他一次也不能全搬空。
確定再無其他遺漏之后,成天樂凝神調(diào)息安定心緒,手持玉佩向著石室正面寫有字跡的石壁照去,同時運轉(zhuǎn)法力催動玉佩中的靈引。只見那石壁上的字跡和石質(zhì)紋路隱去,在光芒映襯下竟變得光滑如鏡,正中出現(xiàn)了一支翠竹浮雕影像。(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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