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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愈拿著提前準備好的家伙過來了。
而其他幾人則按照蕭云灼的安排,站在了幾個方位,他們也不懂這是做什么,但老老實實地聽就是了。
蕭云灼也是為了避免萬一,挖了這陰地里的骨頭,很容易出事的,幾人陽氣重,根據八字安排好,對他們有利無弊。
當然,二哥不算。
蕭文越似乎累了,坐在那破棺材板兒上休息,松翠臨時跟在旁邊做保護。
四周很靜,除了暴躁的風聲之外,就有大哥哼哧哼哧挖東西的聲音了。
蕭云灼四處看了看,終于,找到了一塊白玉。
這塊白玉的位置……應該是當年那個男孩的,只是尸體暴露在外,經過多年風化,已經沒了,唯獨這白玉還留著,而這白玉里頭……蕭云灼能感覺到,是有魂魄在的,但特別微弱。
當年化為陰燈燃燒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有這玉,讓這微弱的靈魂有了安身之處,那早就消散了。
好在,若是普通殘魂,想要轉世是不可能的,但當年師父做了些準備,所以他們或許還能留有神智,她回去之后多做好事兒,多為他們超度、循序漸進地養一養,不論是耗費幾年還是幾十年,她一定要想辦法送走他們。
這都是她的恩人。
蕭云灼表現鄭重,不遠處,蕭文越靜靜地掃了一眼。
陰風一吹,蕭文越感覺到胸口微燙……又糊了一張。
他坐在這里,假裝著四周沒有旁人。
看不到頭的林子,腳下泥土中還埋藏著數不清的尸骨,那種寒意仿佛能從骨頭里散發出來。
而他妹妹,當年就坐在這里頭,苦求著別人放她一馬。
他可以做一條聽話的狗,可她不行。
因為她不僅僅是他的妹妹,或許還是另一個他,所以他對蕭云灼更在意,望她好、望她更好,這樣就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另一種活法。
她如今確實不錯,掙脫了所有束縛,逃出了令人窒息的牢籠,仿佛展翅的鷹,有了足夠堅實的翅膀,不似他這般,困在腐朽的身體里頭,靠著數不清的藥丸子續命。
就這么挺好,善人她來做,惡,算他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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