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孝恭素來看不上這位持才傲物、桀驁不馴的魏王殿下,此刻聽聞其言語刻薄、用心險惡,愈發(fā)不喜,甚至面色不豫亦未有所收斂,一覽無遺。 李勣緩緩道:“魏王殿下之言有理,人各有志,誰也奈何不得。但還請諸位殿下明白,此刻陛下仍在危險之中,朝野上下人心震蕩,動輒有滔天之禍,若不想留下一世罵名,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由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語,已經(jīng)算是明晃晃的警告了——陛下還沒死呢,你們最好都老實一些,誰跳得歡,誰就死的快。 當然,無論太子亦或晉王,乃至于魏王,都未必將他的警告放在眼中。 還是那句話,天下至尊的皇權面前,誰也難抵誘惑,縱然九死一生亦要拼力一搏,哪肯放過一絲半點的機會? 三位皇子神色各異,但這次都沒有說話。 房俊輕咳一聲,道:“郡王老成持重,思慮周詳,就這么辦吧。” 以眼下情況來看,李二陛下大抵是未曾留有遺詔的,那么李承乾便依舊是大唐帝國的儲君。雖然這么想很是不敬,但事實便是如此,一旦李二陛下昏迷不醒直至殯天,李承乾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即位。 即便之前對于儲位歸屬有過諸多設想,但不可否認的是當下局勢實在再好不過,無論對于李承乾亦或整個帝國,都可以將損失減少至最低…… 如此,便必須將晉王李治困在這里,免得出去搞幺蛾子。 蕭瑀眉毛緊蹙,有心反對,讓李治困在宮里徹底喪失主動,但李孝恭“侍疾”的借口實在不容辯駁,只得看了李治一眼,微微頷首。 李治也不說話,看上去滿面憂愁的孝子模樣…… …… 回到住處,李治與蕭瑀對坐,一臉擔憂,更多還是不忿:“郡王叔看起來是站在太子那邊啊,虧得父皇對他那般信任,父皇病危之際,卻又置父皇心意于不顧,只知一味的討好太子,著實可恥!” 就算父皇未曾有遺詔留下,可父皇想要將自己冊立為儲君的意思誰不知道?若當真是父皇的忠臣,就應當在父皇暈厥之際擁護父皇的圣意,而不是倒向?qū)嵙Ω鼮閺姶蟮奶幽沁叀?br> 都為了自身利益而已,哪有什么忠義? 河間郡王李孝恭尚且如此,其余宗室諸王之立場必然大同小異,最起碼在人心所向這一點上,相比太子便落了下風。 可誰讓父皇未曾來得及易儲,時至今日太子依舊是名正言順的國之儲君呢…… 蕭瑀卻并不這么認為,他跪坐在李治對面,抬手給李治斟茶,低聲道:“未必如殿下想的這樣,河間郡王乃是宗室領袖,此等危急之時代表著整個宗室的意志,穩(wěn)定朝政必然是首要之務,他可不僅將殿下禁足于此,太子不也同樣留在宮中?最為重要是陛下現(xiàn)在僅只是病危,他最怕殿下與太子因為爭儲而爆發(fā)出戰(zhàn)爭導致局面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因為一旦陛下蘇醒,他的責任無法推卸。但等到父皇當真有什么不忍言之事,那時候他未必是這個態(tài)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