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東宮署官早已與太子利益糾葛難分彼此,縱然太子愿意讓出儲位,那些人又豈能愿意放棄即將到手的大權,轉而淪為殘兵敗將等著晉王一系上位之后一一打壓、剪除? 就如同當年“玄武門之變”一樣,當局勢發展至那一步,所有人都被大勢所裹挾,只能前進、不能后退。 單個人在浩浩蕩蕩的大勢面前無足輕重,即便這個人是太子,亦或晉王,甚至是雄才偉略的李二陛下…… 李勣端起面前茶幾上已經溫涼的茶水淺淺喝了一口,問道:“郡王乃陛下心腹,為何卻不知陛下有否留下遺詔?” 按理說,君王自感命不久矣之時,都會預先留有遺詔將心志書于其上,以便驟然離世之后能夠昭告天下,而不是被繼位之人隨意擺布,導致人亡政息、徒留遺憾。 而這樣的遺詔都會交由自己最為信任之人掌管,起碼也要將遺詔的存在告知,否則自己忽然死了,卻無人知曉遺詔之存在,豈非鬧了笑話? 河間郡王李孝恭自幼跟隨李二陛下身邊,堂兄弟一道恣意妄為,一道沖鋒陷陣,感情甚篤。且作為如今 作為如今宗室當中還排在大宗正韓王李元嘉之上的第一領袖,身份、地位、情感、信任,只要有遺詔的存在,都必然交由其掌管。 但李勣想不出李孝恭欺騙自己的理由,他說不知遺詔存在與否,那就一定不知道…… 但李二陛下英明神武,此前已經驟然暈厥一次,差點導致長安戰火燃起,豈能沒有預作準備?易儲詔書遲遲未曾刊發也就罷了,若連遺詔都不留下,絕非李二陛下之風格。 可是若有遺詔,李二陛下不交給李孝恭還能交給誰? 李孝恭揉了揉臉,苦笑道:“若說之前陛下對吾頗為信任是有的,但是這些年來,陛下對吾之猜忌遠在信任之上。當然,不獨是吾,朝中所有大臣都未必能夠得到陛下十足信任,這方面,陛下反倒更信任身邊的宦官。” 李勣微愣。 宦官? 漢朝之亡,實亡于宦官之手,之后各朝皆吸取教訓,嚴禁宦官干政,以陛下之睿智英明,又豈能重蹈覆轍,將遺詔交付于宦官之手? 就算當真如此,是王德,亦或是王瘦石? 這兩人一為陛下掌管大內,一為陛下培植死士當年玄武門之變軟禁高祖皇帝立下大功…… 但無論是這二人其中任意一個,陛下一日未曾殯天,都絕無可能將遺詔交出。 麻煩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