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俊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偏殿,側耳凝聽只有雨絲落下的簌簌微聲,蹙眉道:“晉王可在?” 李崇真篤定道:“卑職一直守在門外,此處偏殿四周皆卑職親自安排的人手,但有風吹草動,絕難逃過耳目。” 他辦事,房俊還是比較放心的,點點頭,道:“入內通稟一聲,就說吾有事求見晉王殿下。” “喏!” 李崇真領命,轉身進入院門,不久回轉,臉色很是難看:“啟稟越國公,殿下的近身內侍說是殿下白日里精疲力竭困頓不堪,此刻已然歇息,無論是誰前來也不會接見。卑職不敢強闖入內……” 房俊眉毛一挑,心中不安。 按說這些皇子白天的確累的要死,一項項葬禮程序簡直能扒掉人半張皮,豈是好受的?此刻酣然入睡乃是常理。但明日大殮,太子就將當眾誦讀祭文,等同于以新皇之身份示于人前,而后與殯禮一同進行新皇登基之籌備……李治對皇位志在 皇位志在必得,值此關鍵時刻,無論他怎么想、怎么做,也斷然沒有安然入睡的道理。 既然不可能睡下,為何避不見人? 抬腳便進入院門,李君羨、李崇真與一種兵卒緊隨其后,涌入院內,眾人直抵房舍前雨廊之下,看著門前站立的幾個內侍,房俊溫言道:“吾奉太子之命前來,有要事與晉王殿下相商,煩請入內通稟。” 為首一個內見禮,之后說道:“非是吾等敢于阻攔越國公,只不過殿下先前有吩咐,今日著實累得狠了,身子極不舒服,要好生睡一覺緩一緩,故此不準任何人入內求見。” 房俊臉色沉下來,沉聲道:“速速入內通稟便是,若晉王殿下責怪,自有吾一力當之。” 那內侍卻依舊搖頭:“殿下嚴命,奴婢不敢擅專,越國公請回吧。” 房俊再不廢話,回頭對李崇真道:“沖進去。” “喏!” 李崇真也意識到不對勁,既然房俊發話,便對兩個麾下一擺手,那兩人沖上前去越過幾個內侍,勐地將門撞開,然后李崇真帶人直接沖進去。 門前幾個內侍大驚失色,連連呵斥,為首那內侍更是厲聲罵道:“混賬,想要造反不成?晉王殿下困頓疲乏不見外客,汝等卻毫不顧忌殿下之身份恣意硬闖,眼中還有殿下么?汝等太子爪牙窮兇極惡、為虎作倀,難道非要害死晉王才肯罷休?日月昭昭,天理何在!” 罵到后來,更是跪伏下來,以首頓地,哭天搶地:“……陛下啊,您可睜眼看看吧,你魂靈不散、尸骨未寒,太子便縱容其爪牙迫害晉王殿下,晉王可是您最鐘愛的兒子,如今卻被一群豚犬一般的畜生作踐糟蹋!這些亂臣賊子毒殺陛下,如今還要殺死晉王,您在九天之上當降下雷霆,將這些無君無父、狼心狗肺之輩盡皆噼死……” 聽其言語,房俊心中勐地一顫,喝道:“掌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