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俊趕緊接過,這位好歹也是一國之宰相,更是名垂千古的智者,這般恭敬禮遇實在是讓房俊有些受寵若驚。 因為他鼓搗這個青稞酒就沒安著什么好心思…… 酒水入喉,很淡,有一點小甜味,個人覺得喝起來還算清爽,酒味不是很重,也沒有其他白酒濃烈的酒香。但是自有一股甘醇清冽,與中原酒水絕不相同,別具風(fēng)味。 房俊嘖嘖嘴,回味一番,贊道:“不錯不錯,這等品質(zhì)可算優(yōu)良了,本侯保證可以暢銷大唐,大相您坐在家里數(shù)錢就行了?!? 李孝恭顯然早先已飲用過青稞酒,笑道:“這話說得不錯,房二郎素有財神之名,從未做過賠本生意,大相這個合作對象找的好?!? 祿東贊苦笑道:“王爺實在諷刺在下么?在下又焉能不知這壞小子打著什么鬼主意?實不相瞞,這青稞酒剛剛釀造成功,吐蕃內(nèi)部各個部落貴族之間已經(jīng)因為利益分配的問題開始導(dǎo)致關(guān)系緊張,若是彈壓不慎,極易造成動蕩??稍谙旅髦@是有毒的鴆酒,卻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喝下去,吐蕃的百姓苦啊!您以為我們不想好好的過日子,天生就喜歡打打殺殺么?實在是因為過不下去啊!吐蕃苦寒,十之八九都是不毛之地,便是那一成土地也因為吐蕃百姓不擅耕種而導(dǎo)致產(chǎn)量稀少,那一點點糧食實在是杯水車薪。不到大唐來搶奪城池,我們又能怎么辦?” 這位吐蕃大相真情流露,剖吐心聲。 可惜無論是李孝恭亦或是房俊,又豈是毫無主見的貨色,能夠被一兩句話所迷惑? 李孝恭哼了一聲,淡淡說道:“如此說來,是我大唐子民占據(jù)了天下最富庶的土地,擠占了吐蕃百姓的生存空間,吾等大唐子民應(yīng)當(dāng)將最富裕的土地拱手獻(xiàn)給吐蕃了?” 祿東贊嘆氣道:“王爺何必動怒?本相也只是述說緣由,不愿使得大唐對吐蕃深有誤解,更不愿王爺和侯爺以為本想乃是窮兇極惡的好戰(zhàn)之徒,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子民部族生活的更好而已。正如這青稞酒,本相明知侯爺居心叵測,卻還是乖乖的入彀,為何?就是因為只要青稞酒能給吐蕃帶來財富,帶來安寧,我們自然就歡喜的待在那片浩蕩廣闊距離上天最接近的地方,虔誠的守護(hù)著我們的信仰?!? 這話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亦或者真假參半。 房俊暗暗點頭,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智者,你明知他在胡說八道,卻偏偏有一種感覺愿意去相信,這種“真作假時假亦真”的處事風(fēng)格值得學(xué)習(xí)…… 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青稞酒,回味著這種獨特的味道,恍若隔世。 祿東贊這次前來大唐是與兵部商議邊界之事。 現(xiàn)如今西域不靖。 郭孝恪將房家酒坊和羊毛作坊趕出西域,把葡萄釀的利潤攥在手里,滿以為會賺得盆滿缽滿,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沒有甘油作為濾液,葡萄釀又回歸到原本有些生澀的口味,并不是太受歡迎,導(dǎo)致銷量銳減。 人們總是這樣,以前的葡萄釀就是這個味道,滿天下的文人墨客豪富勛貴趨之若鶩,將之奉為極品。可是自從品嘗到更勝一籌的房家酒坊出品的葡萄釀之后,再回頭品嘗原來的味道便有些難以入喉,棄若敝履。 這也從另一方面闡述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真理…… 而郭孝恪直接廢黜了羊毛作坊,可算是走了一步臭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