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厲騰煩躁地爬了爬發絲,聲音清洌,如穿骨魔音: “我騙你我有什么好處?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你覺得,我會聽她的話,與你領證嗎?” 顧念猛地一怔,她一直以為,厲騰是因為孝順才同意他母親的要求,沒想到,是因為厲明珠的病。 突然得知這樣的消息,顧念心頭即慌亂又焦急,她抓住厲騰的手: “到底是什么病?我們去找厲害的醫生,一定要把厲阿姨的病治好,我不想厲阿姨離開,厲先生。” 厲騰是個歷經千帆的男人,從小跟著母親相依為命,他經歷了人世辛酸不少,眼前的女人,是真情還是假意,他能辨別。 他低垂的目光,落到顧念抓住自己衣袖的小手上。 眼睛里有幽傷一閃而逝。 他出口的聲音,平添了些許悲涼: “找遍了,沒得治了,只能看老天。” 深沉的絕望在英挺眉眼間彌漫開。 顧念心涼了半截,她不自禁退開一步,猛烈搖頭,喃喃自語: “不,不會的,我不相信。” 顧念抱住自己的頭,仿若這是自己一場噩夢。 她喜歡的人不多,為什么老天要這么殘忍? 深濃的幽傷,彌漫在空氣里,沒人說話,世界安靜得落針可聞。 厲騰彎腰,將她拉起來擁進自己的懷里。 他低著頭,吸著她肩頭發絲洗發水的味道,深深吸了口氣: “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她對你,也是同樣的情感,所以,顧念,在她還在我們身邊時,請你與我一同讓她度過幸福的每一天,求你。” 這輩子,他厲騰從來不求人。 哪怕在最艱難創業的時候,他從沒向任何人開過口。 顧念的頭埋在他胸口,淚水吧嗒吧嗒眼睛里滾出,濕了他胸前的衣料,他沒有阻止,任她哭著,發泄著。 剛領證時,他曾懷疑過她與母親的感情。 讓他意外的是,她對母親,真的有種難以割舍的感情,超越了血緣,超越了親情。 雖然,他無法理解。 肝膽相照,同病相憐的革命友情,竟是這般的牢不可破。 是他低估了,是他膚淺了。 顧念慢慢抬起頭,淚水漣漣的眸子落入男人悲傷的臉,粉白的嘴唇開啟: “好。” “以后,我都聽你的。” 溫柔的話語,猶如輕輕蕩漾的水,在厲騰心湖蕩開。 心悸微微蕩漾而過。 那只摟著顧念纖腰的手更緊了。 兩人回帝景園搬家,剛下車,角落就竄出來一抹人影,聲音囂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