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能為殿下分憂,是沈某之幸。偷什么?” “云都世家門閥的田地賬冊。” 慕聽雪知道,如果按部就班,重新丈量全國的田土,再加上世家勛貴們的掣肘、刁難,沒有個一兩年,這《魚鱗圖冊》是重編不完的。 可如果拿著正確答案,去找問題呢? 丈量的速度,就會大大加快!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逼世家門閥交出所有的田稅! “沒問題!三日之內,沈某定將一應賬冊奉上。” *。*。* 初夏。 蟬兒在樹上聲嘶力竭地叫。 禮部尚書在樹下歇斯底里地嚎叫:“你這夯貨,丈量的數值不對,明明是三千尺,為何記錄三千六百尺?是不是想故意多收我的田稅,告訴你,絕不可能!” 陸敬嚴正色道:“離大人,微臣用的是朝廷官尺,最為精確。” 他一把奪過離敬手里的尺子。 跟自己的官尺放在一塊兒,兩相對比——好家伙,離家的尺子直接長了五分之一! “離敬!你這個無恥之徒!竟敢用長一尺二的尺子,冒充官尺。” 陸敬嚴氣炸了,指著禮部尚書的鼻子就罵,“無視上命,干擾本官丈量實際田土面積,企圖隱瞞土地,偷稅漏稅,從未見過如此貪鄙小人!” 離敬被拆穿,暗中威脅道:“瞎嚷嚷什么,不就是不小心拿錯了尺子。你一個六品小官也敢詆毀二品部院大臣,以為離家好欺么?豈有此理!” “你那是不小心拿錯么?” 陸敬嚴是個認死理的人,他舉起手里兩根長短不一的尺子,嗆道,“證據確鑿,你就是抗稅!” 這么一大頂屎盆子扣過去,離敬再也無法淡定了,抗稅是要坐牢的,他決定退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四十萬畝地的田稅么,本官繳納就是了。” 他肉疼不已地去取了十二萬兩的銀票田稅。 一條大魚落網。 慕聽雪親自來收錢,她掃了那一尺二的尺子,揶揄道:“格局小了,離大人怎么不弄個二尺五的?” 與此同時,她把離敬家的田土賬冊,悄悄遞給了陸敬嚴。 陸敬嚴在樹下翻了幾頁,看得火冒三丈:“這狗東西,就該牢底坐穿!” 明明有八十萬畝地,隱瞞了一半不夠,還要在尺子上做手腳。 慕聽雪道:“逼他交稅就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