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行越牽著沈嵐歲走了好一會兒,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主院的路沈嵐歲走了多少次,哪里不清楚遠近? 這距離分明不是去主院的。 沈嵐歲心里有些疑惑,卻沒問出來,由著陸行越牽著繼續(xù)走。 又過了一刻鐘,陸行越終于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扶著她的肩膀說:“本來蓋頭應該在洞房里揭的,但我想讓她看看我的妻子,所以提前揭了,夫人莫怪。” 沈嵐歲搖搖頭:“就是走個形式,在哪兒揭都是一樣的。” 陸行越從一邊拿過喜秤,挑起蓋頭一角,慢慢揭開。 沈嵐歲抬眸看去,陸行越莞爾一笑,“今天我們在這兒拜堂。” 他說著把蓋頭和喜秤放到一邊,牽著沈嵐歲的手轉(zhuǎn)過身。 沈嵐歲這才注意到他們在一處祠堂一樣的地方,案桌上只供著一塊牌位,兩側(cè)擺著紅燭,牌位前放了一盞小香爐,里面空空如也。 她恍然大悟,這是陸宴寧的牌位吧? 陸行越拉著她上前,輕聲道:“娘,我?guī)箽q來看你了。” 牌位上的字跡很熟悉,沈嵐歲盯著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是陸行越親手寫的,不免有些動容,他寫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 認大夫人做母親那么多年,拼了命想讓對方認可,結(jié)果只是一場噩夢。 而自己親生母親死的悄無聲息,無人記得。 想想沈嵐歲都覺得窒息。 她輕輕掙開陸行越的手。 陸行越一怔,“夫人?” 沈嵐歲笑了下,從一邊的香盒里抽出三炷香遞給他,“先給母親點上香再拜堂。” 陸行越心里一熱,“好。” 兩人點了香后跪在蒲團上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再起身依次把香插進香爐。 輕煙裊裊,檀香的味道慢慢散開,給冷清的祠堂添了一分煙火氣。 陸行越拉過沈嵐歲并肩站好,失笑道:“沒有其他人在,我兼當儐相。” 他揚聲道:“一拜天地——” 兩人轉(zhuǎn)過身對著祠堂外廣袤天地跪了下去,一拜。 “二拜高堂——” 他們轉(zhuǎn)過身對著牌位再次跪了下去,二拜。 “夫妻對拜——” 兩人面對面站著,沈嵐歲忍不住笑起來,眼里卻有水光閃爍。 她慢慢低下頭,流蘇在眼前輕晃,燈花炸響,發(fā)出細微的聲音,像有人在應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