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在操場給京爺選妃-《哥哥,你吻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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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姚,這個名字。
是奶奶給她取的,奶奶期盼她長大后成為一個美好的女孩。
從她記事起,就和奶奶一起住,是奶奶把她撫養長大的。
爸爸媽媽在外地工作很忙,一年到春節都未必能見到一面,但從小她就懂事,并不會因此記恨父母,也是奶奶教她的工作比養她還辛苦,那么辛苦的事父母做了,所以她該心懷感激。
因為她想多陪陪奶奶,所以高中的時候沒有住校,導致和同學關系疏遠。
唯一和她比較熟悉的是她的同桌,是一個皮膚冷白,卻有些胖的男孩。
不是正常的那種胖,而是不健康的那種腫胖。
她聽說是吃那種抑郁藥的副作用,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么,才在這么小小年紀就患上了抑郁癥。
她可能有點同情心泛濫,第一天和男孩做同桌就特別照顧他。
她把奶奶給她帶的紅薯干零食,折了一半分給他:“你好,新同桌,這個是見面禮,我奶奶親手做的可香了。”
男孩不說話,也沒接,看著她把半條紅薯干就這么放在他的書桌里。
他嫌臟似的,“拿開。”
江姚一臉笑意,貼近他的臉側:“你嘗嘗嘛,真的很甜,吃了心里就會很開心、很幸福。”
也不知道哪個字觸動了他,喜潔的男孩就任由那條黑乎乎的紅薯干躺在他的書桌里。
后來,她發現第二天的紅薯干總會沒了,也不知道是背著她扔了,還是真的吃了。
不過不要緊,江姚每周都會給他帶,舉手之勞而已。
直到有一天清晨,她隔著窗戶看到了男孩吃完藥,真的吃了她給的零食。
那一刻,江姚覺得做好事,心情真好。
終于在下半個學期,男孩對她說了第一句話:“不用給我帶了。”
“為什么啊?”她不樂意,她做好事她也開心啊,為什么他不讓她開心呢。
“我不吃藥了。”他聲線干澀,可能是長久不喜說話。
江姚還是那句:“為什么啊?”
他當著她的面捏碎了那一片藥,扔進了垃圾桶,“垃圾不配活在這世上,那才是他的歸宿。”
江姚盯著垃圾桶半天,擠出一句話:“我奶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總會有人因此愛你。”
“我這樣的人連自己覺得都惡心。”
可能是因為他眼里的寂冷,讓她說不出一個字。
那晚,江姚回家后拿出小筆記本,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準備明天一早就念給她的小同桌聽。
結果,第二天一早她肚子疼,錯過了那個早上。
等她下午回校的時候,學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她的同桌用削鉛筆刀,割腕了。
“聽老師說,他好像是自己停藥了,所以抑郁癥發作了。”
“好可怕,地上一灘血,老師叫了救護車送醫院了。”
“會不會死了啊?送走時就一動不動,護士說沒有呼吸了。”
她第一次體驗到抑郁癥的可怕,是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
她全身發冷,不知道自己怎么僵硬地回到了座位上。
她看到了自己桌上的書都沾染了他的血跡,盡管一大部分已經被擦干凈了。
她伸出手,輕輕摸了下血,是涼颼颼的。
他在醫院搶救期間,江姚食之無味,上學也聽不進去,還聽了奶奶的,在自家門口的樹上掛上許愿布條,虔誠合十雙手,唯愿他能得到拯救。
字跡歪歪斜斜:希望我的同桌生無憂怠,喜樂平安。
三天后,她的祈禱奏效了。
男孩被搶救過來了,說是送來前及時止血了,放學后,他們班就和老師一起去醫院探望。
再次看到他,他更加了無生氣了,仿佛救過來的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同學和老師和他說話,也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醫生對老師說,他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身體能治愈,但不能保證下次不會再割腕。
等老師和同學離開,江姚也沒有走,而是蹲在醫院走廊里,等所有人走了才來看他。
才幾天不見,他的眼睛里已經看不見她了。
對她的到來也無動于衷,就像這世上已經沒有他活下去的動力,宛如一灘激不起波瀾的死水。
她坐在病床邊,把書包卸下來,從書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小筆記本。
“我嘴笨不怎么會說話,但我想對你說的都寫在這個本子上了,我念給你聽好不好?”
他的視線依舊落在窗外,就像醫生說的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樣。
不管他聽不聽得到,她字字富有感情地念給他聽:“題目:我的同桌——他真的很好。”
“其實第一天和他做同桌的時候,我并不喜歡他,因為他不愛說話,我會很無聊。
奶奶說當你給別人善意的時候,對方也會回報你相同的善意。所以,我試著和他交朋友。
他看起來難以溝通又兇,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會丟掉別人的善意。
他每次吃藥很苦,即使吃了我給的紅薯干也會痛苦反胃,但他依然每天都在吃,那時候的他一定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想活下去,哪怕再苦的藥他都會乖乖每天自己一個人吃。
我的同桌他有很多他看不到的優點,和他在一起我每一天都很開心,只要他坐在我身邊,我就會很有安全感。
他的手工很好,做的千紙鶴是最漂亮的,折的飛機飛的是最遠的。
他雖然話不多,但他很溫柔,每次有危險的時候,他會默默擋在我的身側。
還有啊,我手腳慢總是抄不完老師黑板上的筆記,他會把筆記本借給我,哪怕自己沒辦法預習被老師點名批評。
我希望這么好的他一輩子都無病無災,平安順遂。”
她剛剛念完,合上小本子,就聽到他似乎開口說了話。
可惜太小聲,她聽不見。
她起身,激動地湊近他,“你說話了?”
他像是提線木偶,只是嘴唇動了一下,不過這次真的有了聲音:“回去。”
比磨砂還難聽的聲音,此刻在她心里卻如天籟,她一點也不泄氣,看著他漆黑的眼睛,“你學著我說一句話,說完我就走。”
空氣一陣靜默,仿佛剛剛說的話只是她的錯覺。
她也不氣餒,哄小孩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說一句,你說一句,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打動了,他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她看著他溫柔地笑,一字一頓:“不管我沈西京有多不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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