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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霜說：“沒有，太早了。我們坐到床上說會(huì)兒話好嗎？安安這里也沒有椅子。”

    “嗯?！卑舶餐镆屏艘幌隆?

    寒霜拿上枕頭靠著，她抱過安安問：“姑姑問安安。安安多大了？”

    “舅舅講我快五歲了?！焙⒆訉?duì)寒霜搖著手掌。

    寒霜讓她放下問：“那讀中班了是不是？”

    “嗯。”

    “有作業(yè)沒有？”

    “沒有。舅舅說。九月上幼兒園上大班就有了?！?

    “是嗎？”

    “是的。舅舅說，后年讀學(xué)前班安安就上學(xué)讀一年級(jí)，就會(huì)有好多的作業(yè)?！?

    “是的，那安安一定要好好讀書?！?

    “嗯。像舅舅一樣也讀大學(xué)到外國(guó)去讀研究生?！?

    “舅舅還到外國(guó)讀研究生？”

    “嗯?！?

    “那舅舅是怎么坐到輪椅上的？”

    “安安不知道?！?

    “嗯?！焙筒粏柫?，有些事問一個(gè)還沒滿五歲的孩子，她也不知道多少。

    其實(shí)寒霜也想問問孩子，比如：安安的爸爸媽媽到哪去了？大舅媽是不是一直都是那樣子對(duì)她？

    還有外公和外婆是不是老吵架。這樣的環(huán)境，安瑞他哥為什么不搬出去住。

    可是，問一個(gè)孩子會(huì)問明白嗎？寒霜就不問了。她說：“安安，你有小人書嗎？姑姑給你講故事?！?

    安安趴在寒霜懷里說：“我沒有，安爽弟弟有好多，可是大舅媽不讓我看。還罵我是小雜種。還打我。

    安爽也來打我。外婆也罵我是小野種。他們都不喜歡安安，就有舅舅喜歡安安。”孩子說著淚水就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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