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石小魚手里拿著幾個軋的平平整整的酒瓶蓋,翻過來調(diào)過去地背著玩,答非所問道:“跛叔,這兩天都沒看見三娘,她干嘛去了?” “還能干什么?躲在家里哭鼻子唄。” 老跛哼了一聲,“見不著陸家小子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手里的活兒都扔下了,一練刀就是六年,天天想著報仇,真見面了,反而下不去手了,女人啊。” 石小魚扭頭一笑,露出一嘴小白牙,揶揄道:“說的好像您能下得去手一樣?!? 老頭兒被噎住了,憤憤地翻了個白眼。 “我記得東源哥小時候跟我說過,他娘生下他沒多久就去世了,當時正好三娘也生孩子,東源哥他爹,也就是我陸伯伯實在沒辦法,就把東源哥交給了三娘撫養(yǎng)?!? 石小魚收起了瓶蓋,伸手撿起一根樹枝開始在地上瞎劃拉,眼里似乎有淚光在閃動,“東源哥還說,他從小是吃三娘的奶長大的,在他心里三娘跟他親娘一樣,這么一想,三娘在心里肯定還拿東源哥當兒子看,自然是下不去手了?!? 時近中午,溫暖的陽光灑在人身上,按理說應(yīng)該感到溫暖才是,但老跛此時卻是滿心悲涼,甚至連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增多了。 “那時候,大家都住在一個大院里,又是同門,彼此間有個照應(yīng),再正常不過?!? 老人追憶著往事,臉上漸漸有了笑容,“那陸家小子,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被你爹一眼就看上了,跑到陸家好說歹說,非要收陸家小子做徒弟。” “陸小子他爹陸長卿當時還沒繼任門主,和你爹一樣也是長老,別看他對外號稱鐵血,其實對陸小子心疼著呢,再加上妻子去世的早,更是舍不得讓兒子受罪?!? “你爹心里清楚的很,也不著急,隔三差五就提著酒肉往陸家跑,你陸伯伯架不住你爹的軟磨硬泡,最后終于答應(yīng)了?!? “到了正式拜師那天,你爹徹底喝大了,見了人就吹牛說‘老子收了個寶貝徒弟,以后肯定是要當天下第一的,要是當不了,老子把頭割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說著說著,老人的臉上便情不自禁地綻放出了久違的笑容,石小魚也跟著咯咯地笑了起來,“像我爹做的事,不過我爹說的沒錯,東源哥早晚會成為天下第一的?!? “是啊?!? 老跛點了點頭,“陸小子拜你爹的時候才四歲,我記得很清楚,你爹那時候讓他天天綁著沙袋跑步,一跑就是好幾個時辰,那沙袋是一天比一天沉,才四歲的孩子,我都看著心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