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可以不恨他們,不在意過去,我與你去江南,陪你回家,可是如果你不要我,我便要騙著你去奪權(quán)、去奪勢,以此留你。 可是便是挖空心思、費盡心機,也未必能留住你,我沒你智謀,我笨,我想要你喜歡我,想要你……” 喋喋不休的乞求以及旖旎的愛語,無法傳遞到沉睡的人意識里。 最終又得到一個…因為不想思考還嫌吵的“滾”。 蕭宸握著她的手指忍不住緊到顫顫發(fā)抖。 那些不得發(fā)泄的愛意令他血液沸騰暴怒,泛著晶瑩的眼尾猩紅,淚光動情哀傷,眸底是壓都壓不住的狼戾。 可當他看向她的側(cè)臉,見她眉頭緊鎖。 方再臉上升騰陰鷙又化為柔情,埋入她暗香浮動的頸窩,攬著她玲瓏纖細的腰,可憐兮兮的哄道, “等你醒了,我再求你,好不好?” “我先前不知道,不是趁你醉酒對你胡來,你乖,你不皺眉。” 他以前當她是少年,對她貪心親昵,趁她醉酒胡作非為。 其實沒有誰吃虧些。 可是,她不是。 他欲令智昏,病狂喪心下流的偷占了她許多。 然,不管沈君曦是鎮(zhèn)國府世子,亦或者是不得不掌權(quán)主事的鎮(zhèn)國府嫡女。 他現(xiàn)在的身份配她不夠,差的太遠,太遠。 …… 下午,西斜的太陽穿過西面的窗戶,投向床塌,鏤空了少年的清透如玉的臉頰。 沈君曦頭痛欲裂睜開眼,眼底極快速的閃過一抹懊惱。 蕭宸側(cè)身,恬然睡著她枕邊。 纖密安謐的睫毛乖順的覆在眼下,連瑩白的肌膚都泛著溫馨。 他睡的很香很沉。 沈君曦心下直呼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他怎么就膽子肥的不怕自己一掌拍死他? 整日整日,沒完沒了,肆無忌憚的粘著她,躲都躲不掉! 沈君曦逐漸清晰的腦海里,閃過昨晚蕭宸光著上半身的畫面,但現(xiàn)在又見他里衣穿的妥帖。 倒是自己的衣裳有些松散下滑,狐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她檢查了下身體,扶著腦袋坐起身,腳踢到了床尾還滾燙的湯婆子,想來灌了沒多久。 猶記得他好像還喂她赤焰參的酒了。 那酒對她毒發(fā)有極大幫助。 難得的,沈君曦輕輕從床尾下去,由著蕭宸在她床上睡覺。 她披上外衣,連喝了三杯冷茶,難受的捏了捏眉心,站在桌邊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走到書桌邊研墨。 爺爺急等著她回信,她要是昨晚寄出去便能早一天到關(guān)外,但她現(xiàn)在才抽出空來。 沈君曦細想了下,提筆沾墨,細細寫了起來,不似平日寫字龍飛鳳舞。 她的字鋒收斂,圓潤溫柔不少。 見字如見人,對待爺爺、哥哥,她總是溫柔的。 “小侯爺,公子備了午點,問您醒了沒,說是不可久睡,再不醒要傷著胃了。” 玉如意低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好,下去吧。” 沈君曦暗猜哥哥懷疑她了。 早間她走的太急,門都不給他關(guān),表現(xiàn)過于慌張,尤為虛張聲勢。 她將信收進抽屜,知道得過去一趟讓哥哥安心。 沈君霆的情況不能憂思著急,休養(yǎng)需要漫長的時間,時候未到前極有可能再次失憶。 這一次恢復(fù)的時間很久,她不想出現(xiàn)任何意外。 臨出門的時候,她暗自把了下自己的脈,確定她自己都查不出問題才放心。 午后雪停了,瑟瑟寒風(fēng)吹起她披散在背上的青絲。 沈君曦走到院中月臺上方想起來忘記束發(fā)了,抬手隨性挽了在腦后。 蕭宸抿唇佇立在窗前,深沉晦暗的目光從院內(nèi)外上百位值守的暗衛(wèi)身上掃過。 難以明白沈君曦究竟在守著什么人。 如果僅是師門師兄弟,真的需要這般嚴密不透的守著嗎?有仇家追殺? 又為什么需要對他隨傳隨到,慢一分都不行? 蕭宸自認沒這本事,他叫她吃飯,她連愿意張口都是給盡了他面子,別說連洗漱都省了,趕不及的過去。 他更不明白,沈君曦昨晚回來的時候分明是一夜未眠疲憊極了,更犯了寒疾,痛苦異常,為什么還等不及的去陪他? 蕭宸緊捏著窗框邊沿,喃喃自語, “你心性高傲,若心有所屬,絕不會愿意委曲求全與我多做糾纏…” 比起耳聽目看,他更相信沈君曦的人格中展露的傲骨。 她不太可能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與他同床共枕,嫉妒難免,但他得提醒自己不得亂,不可急。 奪嫡與得心都需沉得住氣。 她喜歡耐得住性子的人,最討厭莽夫。 蕭宸回到床邊,緩緩的坐下來,房間的空蕩令他有些失魂落魄。 他原本以為沈君曦會像是之前那樣叫他起來,那樣便能與她說說話,但是她沒有,安靜的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