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聽了兩句,顧南挽便忍不住沉默了片刻,他講的卻是一個書生與女鬼的故事,甚至,還是一個書生和好多個女鬼的故事。 小肥啾趴在她的臉頰邊,正玩著她的幾根發(fā)絲玩的起勁。 黑鳳忍不住戳了戳小肥啾的肚子,原本乖巧的小肥啾瞬間瞪大了眼睛,奶兇奶兇地對著他啾啾叫了兩聲,小翅膀拍打著他的指尖,而后笨拙地鉆入了顧南挽的懷中。 黑鳳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小肥啾雖然生的可愛,脾氣卻實在是大,從不理人,也不讓碰。 倒是一見到顧南挽,便乖巧可愛的不行。 顧南挽也沒想到,這小肥啾脾氣如此之大,她戳了戳小肥啾的肚子,卻見那原本趴在她懷中的小肥啾瞬間伸出小翅膀抱住了她的指尖。 黑鳳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戲折子之上。 漸漸的,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眼見那內(nèi)容越來越香艷,甚至配圖也逐漸大膽了起來,黑鳳有些維持不住面上的淡然,他眼疾手快地翻了一下戲折子,而后卻發(fā)現(xiàn),這殺千刀的老板賣給他的是不正經(jīng)的小黃/文…… 他蒼白的俊臉?biāo)查g漲的通紅,任誰也無法在給小輩讀了半天小黃/文后還能保持平靜…… 黑鳳沉默了片刻,他神色自然地將那戲折子塞入了袖中,“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還有事,你先休息,等我明日再來看你。”說完,他幾乎是有些狼狽地走出了房間。 他今天一定要去拆了那個破鋪子! 顧南挽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好笑,別說,他這反應(yīng)可比那個故事有趣多了。 顧南挽受那奇毒影響,幾乎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她沒醒多久,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而后又被那劇烈的疼痛驚醒,小肥啾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不舒服,一直乖乖地貼在了他的身側(cè),不吵也不鬧。 房內(nèi)一片寂靜,不知何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房內(nèi),他的一身黑衣幾乎與那夜色融為一體。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站在床前,他的目光落在顧南挽的面上,只見顧南挽眉眼緊閉,以往紅潤的唇失去了血色,她疼的悶哼了一聲,猛地咬住了唇角,蒼白的唇角染上了一點殷紅的血色。 戚無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角,他伸出指尖,抹去了她唇角的血跡。 顧南挽幾乎每隔半個時辰便會疼醒一次,不過短短幾日,她便被那奇毒折磨地瘦了一圈,一張臉小的可憐。 戚無宴目光晦暗地看著面前之人,眸底暗潮洶涌,半晌,他的身影化作濃郁的黑霧,緩緩地消散在夜色之中。 ***** 傅羅衣正熬制著湯藥,卻察覺到身后襲來了陣陣涼意,他頭也不回道,“大晚上的來我這里做什么?” 他將那蓋子蓋上,轉(zhuǎn)身坐到了一旁的小凳子上,輕輕地吹著火,只見戚無宴靜靜地立于雜亂的房間中,他眼睫微垂,神色專注地看著桌上亂七八糟的藥材,黃昏的火光落在他的面上,明明滅滅間,模糊了他面上的冷色,幾點煙火落在了他的銀發(fā)間。 與這雜亂的房間格格不入。 戚無宴卻是面無表情地從袖子中取出一枚玉簡,扔給了傅羅衣,傅羅衣接過那玉簡,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他幾乎是一刻未停地再研究那奇毒,都沒合過眼,困了救來碗湯藥吊著,簡直是身心俱疲。 傅羅衣目光落在了那玉簡之上,哈欠打到一半,卻是一噎,只見這正是尋歡宗的雙/修之術(shù)。 他有些遲疑地看向戚無宴,卻見他已移開了目光,正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巨樹,兩只鳥雀正互相依偎著站在樹上,傅羅衣將那玉簡又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你確定?若是真那樣做,你現(xiàn)在這個肉身可能也要受到影響,你到時候上哪里再去找個這么合適的肉身去。” 傅羅衣想了想,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贊成,醫(yī)者父母心,哪怕他嘴上一直期盼著戚無宴倒霉,隨時準(zhǔn)備看他好戲,可二人畢竟相處了這么多年,他還是忍不住坐在了他的對面,有些苦口婆心道,“你可以等那些長老回來再說,他們那么多人,哪怕那個靈草沒用,以后也早晚會有法子的。” “我總覺得這法子有些不太靠譜,你雖然厲害,可也不是銅頭鐵骨。” 說到底,他與顧南挽也沒什么很深的交情,他會為了顧南挽拼命研究解藥,也是因為戚無宴的緣故。 戚無宴卻只面無表情地看向那兩只相依的鳥雀,聲色冷淡,“這個功法可行嗎。” 傅羅衣微微捏緊了手中的玉簡,他皺起了眉頭,他一直知曉戚無宴對那顧南挽有點興趣,他也沒當(dāng)回事,畢竟他打了那么多年光棍,好不容易開了葷,得了其中樂趣,難免是有些在乎的。 可現(xiàn)在,這事態(tài)卻是有些超出了他的發(fā)展。 在他的印象中,戚無宴是涼薄且自私的,他霸道又性子扭曲,冷心冷情慣了,凡事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他當(dāng)初為了奪舍這具肉身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很難想象,戚無宴會冒著損傷這具肉身的風(fēng)險去救顧南挽。 傅羅衣將那玉簡放到了桌上,他沉思了片刻,有些無奈道,“按道理,這個功法是可行的,這雙修法子都大差不差的,不過這有不小的風(fēng)險……” 他的話音未落,便見面前之人已化作絲絲縷縷的黑霧,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房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