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意然卻冷笑,“莫不真當(dāng)我是什么忠君之人?” 世人逐利,無論何種狗屁情誼在滔天誘惑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周意然揣測不了人心,此刻只想以最惡意的角度去剖析。 他這話帶了氣,有些重。 可他想,若是有人扛住了誘惑,定是給出的籌碼還不夠多,不夠動人心。 小孩兒這樣子,凡是長了眼,就沒有看不出的。 麟蟲之長,天下皈依! 出去若想不引九州動蕩,怕是只得求他傅家的老祖宗給力些,地下顯靈。 “往我眼前帶,您實在抬舉。” 他這樣一個嚴(yán)正的性子,無論何時,都維持著一份君臣的禮制,對著天子要自稱臣下,要拱手見禮。 今日竟是有些大不敬的意味。 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君臣,十分不贊同傅應(yīng)絕的做法。 若他周意然當(dāng)真有些什么心思,小孩兒還焉有安穩(wěn)日子過。 傅應(yīng)絕黑眸沉沉,對他的反應(yīng)沒太大意外。 他能算計天下,能賭眾生,單單不敢拿傅錦梨去考驗人心。 周意然的顧慮,他如何能想不到。 可滿朝上下,無人比之周意然更從一而終,更瀝膽披肝! 傅應(yīng)絕沒骨頭一般靠坐著,左手閑閑搭在扶手上,竹骨有質(zhì),根根透白。 長睫下蓋,眼中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 “我是她父親。” 父親這詞,說出口來輕飄飄地,卻重比天柱頂梁,能撐開一方安穩(wěn)。 他不是煽情的人,對著個大男人也說不出矯情話。 可僅這一句,就能叫周意然明白。 他是小孩兒的父親,是她在萬萬千千中最堅定,最義無反顧的選擇。 為她謀奪一切,幾乎成了本能。 說句夸張的,若她真出了何事,第一個發(fā)瘋的,便是傅應(yīng)絕。 “沒人比我更清楚你周意然的本事。” 調(diào)侃說他命大,可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又哪是一句運氣能說得清的。 難得從他嘴里聽一句夸贊。 周意然偏頭看向一邊,瞧著似乎不太想搭理。 他自來連自己這條命都不太上心,外頭說得好聽是一代儒將,卻唯有這么幾個人知曉他的德行。 隨時準(zhǔn)備送命的,贏則生存,敗則亡,一點都不帶含糊。 傅應(yīng)絕倒是沒想到他此刻竟是有些婆媽。 “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