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宗主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了鍛煉其他弟子心智,將盈兒的顏面踩在地上,令人恥笑?” “宗主今日所為,可曾想過盈兒是你的女兒?還是說,宗主當(dāng)真因為快要尋到自己的親生血脈了,便容不下盈兒了?” 兩人前后開口。 姜云盛靜靜的看著兩人。 并未說話。 美婦人心下微沉,不得不繼續(xù)說道:“宗主,還請收回成命,你不該為了一個外人,傷了你和盈兒的父女情。” 老者也跟著點(diǎn)頭,“盈兒那丫頭是我們親眼看著長大的,就算有什么錯處,我們也可以教導(dǎo),可若真由著寧軟這么干,必定會有損盈兒道心的。” 等到兩人再次說完。 姜云盛緩緩起身,眸光投向殿外。 “或許,本宗確實該收回成命。” 聞言。 老者和美婦人皆是面上一喜。 可就在下一刻。 姜云盛便又緩緩啟唇:“當(dāng)初,本宗就不該聽你們之言認(rèn)養(yǎng)她,我給過她機(jī)會了,可她仍舊沒有珍惜。” “你們當(dāng)真覺得,她有為一宗之主的能力?” “宗主。”老者面色大變,“盈兒只是還小,心性不定,論天賦,她明明在你那大弟子之上,只有她,才有資格繼任下一任宗主,況且,盈兒姓姜,乃是我姜氏血脈。” “她沒資格。”回應(yīng)他的,只有姜云盛極為冷沉的四個字。 “本宗對姜家,自認(rèn)無愧于心,對姜盈,也從未虧待過。” “當(dāng)初家族希望我認(rèn)養(yǎng)她,我便認(rèn)了,可你們也當(dāng)清楚,我的女兒只會有一個,不論她是否還活著,都無人可以替代她。” “所以這些年,我都未曾阻攔姜盈和她的父母聯(lián)系,可事實證明,你們看錯人了。” “即便給了她九玄宗宗主之女的身份,她也并不能真正讓人信服,只憑這些下作伎倆,便想掌管整個九玄宗,這是癡人說夢。” “若是她能安分,看在她乃姜家人的份上,本宗也愿意給她體面,甚至連資源都不會比往日差。” “可現(xiàn)在看來,她確實不知悔改,既如此,本宗收回她的身份,也并無不妥。” 姜云盛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姜家兩名長老皆是神色大變,既有惶恐,又帶著些許怨氣。 “宗主不可!你若真這么做了,又將置姜盈,置姜家于何地?” “宗主,姜盈做錯了事,您可以罰,罰得多重都行,可若真收回了她的身份,屆時整個姜家都將是笑話,姜盈也會與您離心。” “本宗已經(jīng)決定了,只是通知二位長老一聲。”姜云盛靜靜看著無比著急的兩人,心底反而有種莫名暢快。 “能為姜家做的,本宗皆已做了,我不再欠姜家的了。” “我欠的,只有我的夫人,還有月兒……” 在妻女遇難時,他未能及時出現(xiàn)。 在女兒下落不明時,又不能親自去尋遍九州。 十三境強(qiáng)者,說來已是這世間最強(qiáng)。 可也正因如此,他連另外八州都去不得,只能托其他人去尋。 姜云盛緩緩闔上雙目,語氣已不自覺變得冰冷,“待月兒回來,我會將宗主之位傳于何文山,我不再是宗主,自然便不用再認(rèn)下姜盈這個女兒。” “姜家,往后還是安分些吧,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對月兒也使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往后在九玄宗,將不會再有姜家。”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的同時,姜云盛已經(jīng)遁飛離去。 只留下臉色慘白的兩位姜家長老。 一個絕望,一個憤怒。 “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他本就是十三境強(qiáng)者,若是不想再顧念與姜家的情分,誰又能逼迫得了他?盈兒……恐怕也只是導(dǎo)火索,他早就對姜家不滿了……” 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 他們還是得依賴姜云盛。 依賴姜顏。 …… 日光峰。 寧軟三人終于在九玄宗何處都掛好了留影鏡。 然而剛一回來。 便正正看到顯然已經(jīng)等了他們有一會兒的宗主大人。 對方的臉上帶著笑容,看上去竟然顯得有些和藹。 寧軟:“……” 離譜的和藹。 “宗主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本宗是來感謝你的。” “……”謝什么?謝她將白蓮花的臉?biāo)浩屏耍? 寧軟不理解,但大受震撼,“所以沒人阻攔我們放留影鏡,是因為你?” “我既承諾過你,自然不會反悔,在本宗已告誡過她的情況下,姜盈還是故態(tài)復(fù)萌,挑撥他人針對你,你放留影鏡是應(yīng)該的。” “……” 竟然這么配合? 老實說,寧軟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會干架的準(zhǔn)備。 要知道,當(dāng)初她在赤天宗極為占理的情況下掛留影鏡,也被不少人阻止過。 甚至還有狗狗祟祟偷她鏡子的。 而此刻在九玄宗的地盤,竟還能順利成這樣? “你們?nèi)羰悄芙o本宗詳細(xì)說說月兒的事,本宗手中倒還有些天材地寶,味道不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