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順出……豎子有辱斯文!” “臣有辱斯文。” “……” 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李董才沉聲道:“你說是弘慎新作?” “正是叔父肺腑之言。” 那肯定的,“提攜玉龍為君死”,不是肺腑之言是什么? 李董頓時愉悅了,滿足了一點點虛榮心,然后輕咳一聲:“那為何弘慎朝會上不承認?” “恐為他人攻訐,攀誣阿諛奉承。身為子侄,見此等泣血忠心之文不見天日,有違孝道。” “所以拿來給胡商發賣貨物,就盡孝了?” “胡商所為,乃是細枝末節,不值一哂。報君恩,揚國威,振民心,才是叔父本心。陛下圣心獨斷,明察秋毫。” 李世民沉吟了一會兒,才感慨道:“怪不得義貞問他,弘慎頗為局促,竟是有這般心思。弘慎之忠心,罕有人及也。” 老張眨了眨眼睛,心說李董還挺容易動感情的嘛。 其實他哪里知道,李二不過是想起來當初要是沒有張公謹力拒薛萬徹馮立,估計他大小老婆還有一干子女,都得死光光。 就算他登基,皇后肯定就不姓長孫,太子也必然不是承乾。 李董再三給張公謹叔叔表達了肯定:張公謹同志很忠心。 不過事后他肯定不會去跟張公謹說,詩寫的不錯,繼續努力。至于老張和他叔叔之間的默契,看在百萬貫的份上,別說一首“提攜玉龍為君死”,就是來個“滿城盡帶黃金甲”,咬咬牙……特么也得認! “以后不可恣意妄為,知道了嗎?” “臣多謝陛下提點之恩。” 李董沉默了一下,然后有點心虛低看著一臉恭順的張德,小心翼翼地開口又道,“今年曲江文會……” “陛下容稟,三月初三臣受了風寒,恐怕去不了曲江池。身為勛貴子弟,不能為陛下弘揚文治,實乃罪過,還望陛下寬恕。” “咳,朕……朕恕你無罪。” “謝陛下。” “好自為之,下去吧。” “是,陛下。臣告退。” 然后出去,然后內給事把門帶上,下了臺階,老張整個人都在笑。哈哈,李二個傻逼,誰特么在乎寫詩裝逼,錢才是王道! 至于李董,在棲鳳閣內坐了一會兒,想想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對,但想想又沒什么不對。 正琢磨這小子到底為什么這么好說話的時候,外邊兒來了人,是他兒子,還有他老婆。 長孫皇后一臉的欣慰,和風旭日地過來對李董道:“二郎,承乾這次事體,辦的妥帖。” “噢?宮中用度采買,不過是遵循舊例,有甚妥帖?” 長孫皇后笑了笑,依在一側軟榻上,道:“采買之余,更有進項兩萬貫,如何不妥帖?” “兩萬貫?” 李世民一愣,然后看著一臉靦腆羞澀的太子,再看看一臉自豪的老婆,“可是有阿諛之輩巴結東宮?” “沒有沒有沒有……”李承乾又不是傻逼,一聽他爹這特么是要潑臟水啊,趕緊撇清,“耶耶容稟,此事說來話長。” 于是長話短說,于是長孫皇后在旁邊潤色,于是李董聽的一愣一愣的。啥?買五年灰糖屯著?這特么是要齁死太極宮一干人等嗎?還有啥?有個胡商說要灰糖一百萬斤?西域很搶手? 操!老子又不是傻逼,你特么在逗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