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喚山聽到水患便眉頭微皺,此事朝堂之上論談已久,最終削減了渚州今明兩年的稅收,還專門撥了銀兩用于災(zāi)民安身重建屋舍之用。 怎么州史又快馬陳說此事? 難不成是來哭窮? “渚州地偏,又高山險阻,來往車輛不便,京都到渚州馬車行時兩月有余,快馬也需一月余,好在經(jīng)行撫江,水路十五日便可達(dá),但撫江水位上漲沖垮河提,造成水患,朕記得五月初便撥了二十萬兩銀用于渚州救災(zāi)之事,蕭侍郎可還記得?” 裴予寧將棋子緩緩落下,棋子針鋒相對,猶如萬鈞雷霆。 蕭喚山自然記得,“臣記得,當(dāng)時還是臣與右侍郎楊大人一起抄札,送呈陛下察驗(yàn)才估計(jì)出的所需銀兩。” 裴予寧點(diǎn)點(diǎn)頭,輕笑一聲,“不錯,可州史的這份折子卻令朕有些意外啊。” 這聲笑令蕭喚山有些怔怔,抬眼察示陛下。 只見這位年輕的國主,臉色發(fā)沉,笑容不達(dá)眼底,猶如山雨欲來前夕,蕭喚山暗自心驚。 “州史的折子中附了一份人數(shù)匯編,受災(zāi)后的渚州竟比原先人數(shù)還多了近兩千人。” 蕭喚山猛得抬起頭,“兩千人?” 這怎么可能?? 不比他的震驚,裴予寧接著淡聲道,“這兩千人皆是流民。” 流民?蕭喚山眉頭緊皺,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兩千流民若是小點(diǎn)的縣鎮(zhèn),可以說是全部人口了。 可未聽聞其他州上請救助的奏章,那只能是故意隱瞞了。 渚州與淮州、陰州、汝州、柳州臨近,淮州向來海外交易繁華,又多文人志氣士,若出現(xiàn)災(zāi)情,輕易隱瞞不住。 汝州近京都,且又無大江經(jīng)過,上任汝州州史才剛回京任職,也不可能有隱瞞不報的事。 而靠近柳州的那處向來氣候干燥,常年干旱,周邊人煙稀少,也不可能存在大量流民。 那就只剩陰州了,陰州與渚州、淮州都接壤,但撫江流域先至渚州,流經(jīng)陰州,卻在陰州分流,一處通淮州,一處通滄州。 而且陰州距離京都較遠(yuǎn),北有辛蠻人和蒙犽人,時常引動戰(zhàn)亂。 淮州雖富庶,但兩地有一山岳阻擋,輕易難越,只剩下渚州一地。 可渚州剛受災(zāi),陰州不可能沒風(fēng)聲。 流民往渚州去不合常理! 蕭喚山越想越心驚,“陛下,此事蹊蹺!臣認(rèn)為應(yīng)及時與諸位大臣商榷此事!” 裴予寧抬眸,墨色沉沉。 商榷? 陰州向來事多地勢又繁雜,外族辛夷和蒙犽虎視眈眈,流民之事尚有隱情,但傳遞消息卻如此閉塞。 看來朝中異族爪牙不小,打草驚蛇,豈不因小失大? 裴予寧沒說話,眼神幽深如墨,直直的看向蕭喚山,仿佛要看透他的心臟。 蕭喚山猛得一震,忙低下頭,那一眼令他心驚。 似嘲似諷,似運(yùn)籌帷幄,眼底的鋒芒直逼人心。 蕭喚山心底隱隱有個猜測,但始終不敢信,如今陛下的態(tài)度讓他不得不多想。 ** “小姐?您怎的不去找其他小姐們聊聊天兒?”蘭枝見自家小姐好不容易出來,也不愛同其他人打交道,這怎么能行? 沒看到二小姐那得意的神情,就連四小姐,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人,入了宴會后,不也同幾位小姐親熱起開了。 蕭聽云一手撐著額頭,眼睛舒服的瞇起來,聽罷淺笑道,“有何好聊的?還不如留著時間給我補(bǔ)覺呢。” 采星微微點(diǎn)頭,“確實(shí),小姐身體最重要。” 蘭枝癟了癟嘴,“可是小姐一個人該無聊了。” “噗呲”蕭聽云輕笑,“有你這個丫頭在,單看你就無聊不了。” “哼!”蘭枝跺了跺腳,“小姐老是打趣奴婢,以后奴婢可不敢說話了。” “看我看我,我不怕打趣!”活潑的聲音傳來,蕭聽云聞聲看向來人。 是個不認(rèn)識的姑娘,長得倒是十分嬌俏可人,見人就先笑三分,很難冷下臉來趕人。 劉玉華輕提著裙擺,笑意吟吟的,對著蕭聽云行了一個平輩禮,“我是刑部左侍郎劉家的,行二,姐姐可喚我玉華。” 蕭聽云站起回了一禮,微笑道,“定北侯蕭家蕭聽云。” “哇……”劉玉華有些激動,美人果然聲音也好聽!!! 眼前人眼神太過明顯,蕭聽云有些莫名,“怎么了?” 第(2/3)頁